,我只怕再也不会有快乐的时候了。”

流月哪里还撑得住,立刻就扑在崔梦云肩头,哽咽着复述了那小厮的“腌臜之语”。

“你主子不得公子喜爱,还不如绞了头发去做姑子来的快活!”

“学个看账,十来天都没看出管家在着你们玩儿呢!只怕连驴都比你主子先开窍!”

“两个小娘皮没人疼又没人爱还这么开心,该不会早就偷了汉子了吧!”

……

他还不止说了这么几句,纪府虽然人丁不旺,但还是有几个下人路过的,却根本没人帮助流月或是制止这个口出狂言的狂徒,直到他露出想要动手打人的意图时,才有人站出来把他拉走。

再是一对隐形人,那也是公子拜了堂的妻子,总不好把她唯一的婢女给随便打杀了。

流月哭的伤心,浑身颤抖,也就没有感受到崔梦云同样气到发抖的幅度。

她没有想到,这个府里的人,居然是这样欺辱、污蔑她和流月的。

或许让崔梦云听到了下人对她的议论,都不会这么愤怒,因为她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当主子该是什么样子。但流月可以算是她在纪府的精神支柱,在某种程度上说,流月甚至比纪衡还要重t?要。

纪衡是她心中明月,是高不可攀的雪山圣莲,那流月就是潺潺流水,静谧无声地流淌在她的生命里,却缺她不可。

骂她可以,骂流月、不行。

崔梦云做了一个决定。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和管家学习,但主动开始和他聊天了,话里话外都是向他了解纪衡,不仅如此,还主动走出了这间院子,向别的下人去了解纪衡。

虽然大家看不起她,但崔梦云的“笨”几乎已经刻进了每一个仆人的脑海里。对一个“笨蛋”,大家竟然很默契地失去了防备。

崔梦云得到了纪衡的踪迹,然后她堵到了她又两个多月没见过,但会日日回府的夫君。

这一次,崔梦云很争气,没有在纪衡面前卡顿任何一个词,把自己和流月遭受的所有委屈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了纪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