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衡带着陆文?黎回来,赏花宴都已经办完近一个月了。

“好,那我先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又要?如何解释,缘娘手中的?那枚玉牌是?哪来的?呢?”

对于这一点,纪衡虽然?没有参与其中,却大概能猜到。

“这应该是?我母亲送的?。当时?,国公府和崔府各有结亲的?意向,而我家向来有惯例,由母亲打造一礼物送给儿媳,与儿子的?某一贴身之物成对。像当年祖母送与母亲的?,就?是?与我父亲行冠礼时?所获的?佩剑相配的?一套头面。”

那套头面,最后被母亲用在婚礼当日。

这是?长辈对小辈的?真诚祝愿,他从前?不知道,现?下想想,母亲大概就?照着这玉牌又打了一个,因为这是?他当年最珍爱的?配饰,没有t?之一。

纪衡大概能还原出当时?的?场景,无?非就?是?定?国公夫人送完见面礼后,又说了些祝愿之词,但等崔梦缘转过来,就?添油加醋成了崔梦云听到的?这个版本。

至于为什么崔梦云没有得到定?国公夫人的?赠礼,因为她是?替嫁进来的?,且那时?纪家可以说是?家财散尽,定?国公夫人又病得只剩一口气吊着,实?在无?力完成这一传承。

往事已成云烟,不提也罢。

“崔梦缘那人,并不老实?。”纪衡摇了摇头,谈及崔梦缘,是?真情实?感的?鄙夷。

说到这,一道灵感突然?闪过纪衡的?心头,曾经戛然?而止的?争吵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你当初质问?我,是?不是?就?因为怀疑我心悦旁人?”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叫崔梦云立刻就?明白了,说的?是?和离书刚被发现?时?,两人爆发的?争吵。

但那时?她心灰意冷,不愿和纪衡多说,这事便又稀里糊涂地略了过去。

此时?她仍不想多提,纪衡却不知道犯了什么犟,自顾自地开始回忆那一段对她来说相当难堪的?记忆。

“唯一一次与她在府中单独见面,是?湖心亭那一次……”

崔梦云心中冷嗤,耳朵却很诚实?地全神贯注在听。

“那次确实?是?我故意的?,却不是?为了约见她。而是?将我午后习惯在湖心亭小坐的?消息传给了一个人。”

“没过两天,我就?在湖心亭偶遇了崔梦缘。绊倒她的?石子也是?我踢过去的?,为了拿走她腰间的?香囊。”

“阿云,当初我没有直说,是?因为还没掌握确切的?证据,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他的?神色变得很怪异,似嗤笑又似厌弃,“你可知那人是?谁?”

崔梦云疑惑不解,只觉得那个答案或许会?彻底粉碎她的?认知。

她的?直觉是?对的?,当纪衡公布答案后,她整个人都受到了震动。

“是?陆文?黎。”

“他是?这棋盘上最重要?,也最活跃的?一枚棋子。”

事情还要?从崔老太君登门求崔梦云那天说起。

那日崔老太君说要?将崔梦缘送回王家的?话,正巧被崔梦缘听个正着。

崔梦缘落荒而逃,陷入了无?尽恐慌之中。也不知道一切是?不是?都被谁算好的?,几天之后,一封密信直接送到了崔梦缘手中。

她认识了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为她指明了方向去夺取纪衡的?正妻之位。

那人在信中分析了崔梦云和纪衡面和心不和的?现?状,断定?只需要?稍加运作,二?人就?能分崩离析。

她近水楼台好摘月,成为丞相夫人,她不仅能护住自己,还能为自己报仇了。

这封信彻底点燃了崔梦缘本就?蠢蠢欲动的?野心,庶妹的?软弱可欺、亲族的?背叛、前?夫族的?威胁……一切交织在一起,让崔梦缘开始了行动。

她依照神秘人的?指示开始了行动,同时?又将纪府的?情况反报给神秘人,作为自己获得指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