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命难违,宝贝嫡女也跑来他跟前哭诉自己不愿嫁。

崔父一咬牙,把自己那早早死了姨娘,沉默寡言的第二个庶女替换上了花轿。

这样父亲的命令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宝贝嫡女也保住了,他可真是聪明,反正女儿家的闺名只有在婚书上才显露出来,纪家又哪里知道,崔梦云不是嫡亲大小姐呢?

虽然事后替嫁这事儿被老尚书发现,狠狠发落了他头脑不清醒的崔父,但跪了一天祠堂的崔父回到自己院子,还是觉得自己胜利了。

崔梦云是被囫囵推上花轿的,崔父甚至从头至尾没来见过她一面,只派了大夫人身边的管教婆婆,在送到男方家之前一直在叮嘱崔梦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并盯着不让崔梦云逃跑。

而嫁妆上,崔父和嫡母也做了克扣,原先一百二十抬沉甸甸的嫁妆盒子是想都不用想了,纪衡现在根本提供不了像样的彩礼,还是个庶人,他就自认晦气,搭个庶女进去已经很了不得了,嫁妆直接扣成三十二抬,凑了个“半”,还都是轻飘飘的。

总之,一场议亲阶段很隆重,成亲像是搭了个草台班子的亲,算是结完了。

崔梦云的花轿一在纪衡母子现下租的院门外放下,所有和崔府有关的人都散了个干净,连杯喜酒都不讨,好像走得慢点,也会被问罪似的。

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花轿,和崔梦云的陪嫁丫鬟,流月。

崔梦云陷在回忆中,难免动作滞缓,早已躺在床上的纪衡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促道:“阿云?”

所有的回忆泡泡都在这一声呼唤中粉碎,崔梦云回过神来,把灯烛熄灭,才熟门熟路地爬上了床榻。

但不知怎的,平日里都躺在外侧的纪衡今天居然躺到了本该属于她的里侧,害得她直直往内侧探去的手压在了一块饱满紧实的肌肉上,是纪衡的腿。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崔梦云整个人瞬间失重,不受控制地往里扑去。

错乱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声极浅极浅的笑,但太轻了,她直接当成是错觉。

因为t?她完全嵌入了男人的怀抱中,感受到手掌下那被薄薄肌肉包裹住的,几欲要喷薄而出的脉动力。

成婚六年了,崔梦云对于这样直接的接触还是非常羞涩,即便此时她衣着整齐,衣衫不整的另有其人。

这不是她的问题,而是纪衡的问题,因为下一刻,那个平日里和她连话都说不了几句的男人又开始了

“肚子饿了没有,好几天没吃了。”

“自己脱。”

“坐着,扭。”

崔梦云真的感觉自己很辛苦,本来这事儿就让她无暇思考,可纪衡总是喜欢换着花样玩,像今天这样,若是有哪个指令没有做到位了,或是慢几拍才给出反应,她都不敢想象纪衡会怎么折磨她。

厮磨她的耳垂害她又痒又躲都不算什么,有时候不满意多了还会攻击她的护甲,从轻重程度看他的不满意程度。

崔梦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个这么娇气的人,在纪衡的掌控下直想哼哼,委屈的不行。

而今天的纪衡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在她经过千难万险,好不容易快要登上巅峰的那一刻,居然错身离开了。

崔梦云直接被卡在了登顶前的最后一个大坑里,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她气急之下,再顾不上什么对纪衡的害怕和小心翼翼了,抓着纪衡精壮的手臂就狠狠来了一口,结果这男人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用铁做的,反倒把她咬的腮帮子疼。

这下更委屈了。

崔梦云直接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床上,把自己整个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就开始默默流泪。

这时候的她总是要更多愁善感,就像现在,她甚至产生了后悔嫁给纪衡的念头

她都知道的!哪个好人家的夫妻……是这样过日子的!

吏部侍郎夫人早就告诉过她了,男人都是这样对待野地里来的狐媚子的!像她们这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