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却得了她一句疲惫至极的“你歇去吧”。
没有?主人的许可,她不能擅闯。
所以即便是因为担心而一直没有?闭眼,亲眼看着正房的蜡烛燃烧了一整夜,流月也只是无?比困倦地坐在偏间,等?待夫人的传唤,或者夫人安置的动?静。
结果等?着等?着,她实?在抵挡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透亮,甚至比夫人平日里起床的时间还要迟了!
流月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因为睡的姿势不对?,脖子?连着整个右边肩膀都痛的发麻。
但她咬着牙,硬是克服了身体上的剧痛,赶去了崔梦云身边。
“夫人,奴婢来迟了。”她一推开侧房的门,就看到坐在床上,明?显一夜未睡,现在还穿着睡衣的崔梦云。
那床幔,显然也是一整夜都没放下过。
崔梦云眼皮红肿,脸上还带着好几道干涸的泪痕,听到流月的声音,略慢半拍,才僵硬地转过头?来。
一看清流月毫不掩饰的关切神色,崔梦云像是迷路许久、终于找到了亲人的小?孩,突然就委屈地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