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宁,心之所愿,安宁常伴。

同时,也是她对新生活的美好向往。

这些年来她也攒下了不少钱,再加上之前变卖东西换来的钱,如今她也算是小有资产。

所以为了方便照顾沈父沈母,她干脆在医院旁边买了一处院子。

每天除了在医院照顾他们以外,她还找了家舞室,做起了舞蹈老师。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沈父沈母醒来那一天。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就在沈愿宁刚打算给沈母擦擦身体时,沈母却突然睁开眼,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以后,第一时间叫来了主治医师。

在检查完两个人的身体状况后,许时谦也有些惊讶。

“患者已经恢复了自主意识,但仅限于开口说话,距离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在听到这句话时,沈愿宁激动地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她不是没想过,他们永远也醒不过来,她甚至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照顾他们的准备。

可如今,看着他们安然无恙的脸,让沈愿宁觉得无比幸福。

她拉着他们的手,说了好多话,将这段日子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说到最后,她哽咽着声音,

“爸,妈,你们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一点委屈了。”

暮色裹着微凉的晚风,初秋的波士顿,已经有了一丝冷意,可从医院出来的一路上,沈愿宁都是笑着的。

路灯再枫叶间隙投下斑驳的光,她甚至高兴地提着裙摆,在路灯下翩翩起舞。

许时谦跟在她身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路上有车,地上还有石头,你慢点走。”

他是沈父沈母的主治医生,也是她的隔壁邻居,谈话间得知两人都来自海市后,两人更是觉得无比巧合。

这段日子的相处很快就让两人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许时谦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温和谦让,待人真诚,跟人说话时,总是一副笑脸。

以至于沈愿宁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模样。

甚至他看向她的眼神,也总是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愿宁看在眼里,却依旧把他当做朋友看待,并没有踏出那一步。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戳破隔在中间的那层纸。

过往的十几年来,她几乎把所有感情,都投入在裴凛川身上。

可事实犹如一记重拳,将她的一颗真心,砸个稀巴烂。

现在的她,不敢赌,也不愿再赌,她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

“隔壁街道上新开了家咖啡店,要不要一起去坐坐?”许时谦随口问道。

“好啊,正好我还不想回家。”

咖啡馆里装饰的很浪漫,老式留声机正在播放着悠远绵长的《La Vie en Rose》。

沈愿宁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咖啡,自从搬来波士顿后,她还是不太习惯国外的风俗习惯。

因而在看到坐在他们身旁的西装男子,突然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丝绒戒指盒,向一旁的女人求婚时,依旧觉得诧异。

同时,心中也下意识想到了裴凛川。

只是再想起他时,早已经没了以往的心痛,只是觉得无比释然。

许时谦看出来她的异样,便也想到了她和他提过的往事,声音更加温和,

“无论以前怎么样,现在,起码已经过去了,开启新生活了不是吗?”

沈愿宁听出他的意有所指,也笑了笑,“是啊,无论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15

身旁的求婚,已经到了尾声,女人娇羞地答应了男子的求婚,周围也都是其他人默契的喝彩声。

原本安静的咖啡馆,也彻底被点燃了气氛。

欢快的音乐响起,大家肆意舞动着身躯,像是在为这对新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