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些了吗?”

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苏玉卿抬眼就瞧见了那个方才还在自已脑海里的男人,她连忙要下地,却被对方抬手拦住了:“姑娘不必多礼,身体要紧。”

虽然这不是自已想要的那个人,但这般斯文有礼,苏玉卿还是有些羞赧,她慌忙将玉足缩了回去,开口道谢:“多谢公子相救,这几日给您添麻烦了。”

“能在姑娘需要之时出手,也是在下的荣幸,”肃王温声开口,“姑娘感觉如何?”

苏玉卿越发不敢抬头,血色从脸颊一路晕染到了脖子,“仰仗府上照料,小女已无大碍,只是……”

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一眼,但不等对上男人的视线,便又低下了头,“叨扰这许久,家中应当十分惦记,所以小女也该告辞了……”

肃王没有阻拦:“既然如此,我派人送你回去。”

苏玉卿松了口气,她自知美貌,其实也有些怕这人见色起意拦着不让她走,好在对方并没有,她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感激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可能留个名号让小女回报一二?”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肃王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般大方,让苏玉卿彻底放松下来,只是又很快又露出了为难之色:“公子,小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肃王了然:“姑娘放心,这几日我并未见过姑娘。”

这正是苏玉卿心中所想,这人竟这般体贴。

她心里越发感激,却也越发可惜,这人当真是不错,可怎么就不是太子呢……

肃王已然抬脚出了门,等那院子被落在身后,亲随孙程忍不住开口:“殿下,那姑娘是不是瞧不上咱们肃王府?竟然那般迫不及待的划清界限。”

他啧了两声,话里带着不满。

“姑娘家注重名节,情理之中。”

肃王不以为意,还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院子,眼底闪过几分兴味,“但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倒是很有趣。”

孙程知道他这是动了别的心思,连忙开口:“奴才这就去打听那姑娘的身份。”

苏玉卿鼻子发痒,她抬手揉了两下才扶着丫头上了马车,脑海里还回想着肃王那张俊秀的脸,但可惜了,不是太子不行。

马车咕噜噜到了苏家门口,她这才想起来这一走好几天,得编个合适的理由向父母交代,可她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来,只能下了马车去若水居找苏罗氏求助。

可里头却空空荡荡的,别说她娘了,连下人也没瞧见一个,没办法,她只好去寻了还在养伤的苏金铭。

“他们啊,说是爹被廉察使选中,随同巡视去了,娘也就跟着去了。”

苏金铭说得毫不在意,说话间还在逗弄罐子里的蛐蛐儿。

苏玉卿却愣了:“这不是公差吗?母亲为什么会去?”

苏金铭也不知道,但并不想在妹妹面前露怯,所以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朝中又不是没有这种规矩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一个女人别管那么多……对了,你手里还有钱吧?我养了这么久的伤,得出去和同窗们好好喝一杯,你给我点前……”

苏玉卿转身就走:“一回来就问我要钱,真没良心,我没钱!”

“你怎么和兄长说话呢?”

苏金铭一路追到门口,扯开嗓子喊,“没钱你不会当几样首饰啊?”

苏玉卿充耳不闻,一路回了汀兰水榭,白荷见她回来,险些喜极而泣:“大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奴婢都急疯了,去寻了大爷他也不管,老爷夫人又都不在……”

苏玉卿见她满脸是泪,心下这才熨帖了几分,丢了个帕子过去:“行了,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将白荷打发去端饭菜,这几天养病吃的清淡,她顾及着形象,没好意思在旁人的地盘上提要求,眼下实在是有些馋了。

可没想到白荷带过来的饭菜竟然比在旁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