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玉早早起了床,站在门口等候,不多时,一个小身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小家伙背着精致的小老虎挎包,头戴虎头小帽,模样可爱极了。
楚之砚扑到她腿边,神秘兮兮地拽着她衣袖:“阿姐,你俯下身来,我跟你说个秘密。”
楚知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弯下腰。
楚之砚双手拢在嘴边,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阿姐,我听说皇家学院下午会发烤饼。”
“我特意换了个大荷包,一会给你带一兜子回来!”
说着,还向她拍了拍小荷包展示。
楚知玉喜欢他得很,在他脸上轻轻蹭了蹭:“我们阿砚真贴心!”
“但一会考试可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好!”
“阿砚一定好好表现!”楚之砚笑着仰起小脸,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天空的雪愈发细密,落在楚之砚的小脑袋上。
楚知玉担心他着凉,连忙催促:“好了,好了,快上马车,阿姐在家等你回来。”
楚之砚蹦跳着登上马车,撩起车窗,朝她挥手告别。
楚知玉也笑着挥手回应,直到马车转过屋角,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缓缓转身离开。
素色裙摆掠过廊角,在风雪中轻轻飘动。
一旁的貌美妇人静静抚了抚发髻,眉眼微动,未发一言,转身回了屋内。
楚知玉刚回院子,春桃便急匆匆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小姐,陈霜姑娘回来了。”
“人就在城西郊外的院子里,您可要去瞧瞧?”
楚知玉指尖拨弄着窗台上的珠串,心下犹豫片刻,终是点了头:
“今日人多眼杂,等下午天冷些,大家都躲在屋里时,找个梯子翻墙出去。”
春桃领命应下。
待日头西斜,眼见下人们忙完活计纷纷回屋取暖,春桃便搬来梯子。
楚知玉利落地翻墙而出,春桃则从后门牵来一辆朴素的马车接应。
她怕自己离开后,有什么突发情况,便让春桃又溜了回去,然后让车夫直奔城西郊外。
马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响,楚知玉掀开帘幔望去,四野白茫茫一片。
远远望见那处别院时,青瓦白墙已被积雪堆成蓬松的‘’雪馒头‘’,门楣上的铜环都裹着层雪绒。
院外两名侍卫跺着脚来回踱步,搓着手往嘴边呵气,见她来了,连忙拱手行礼:“楚大小姐。”
楚知玉从袖中摸出两锭金子递过去:“这天寒地冻的,辛苦二位守着。”
侍卫毫不客气接过,指了指屋内:“陈霜姑娘在里头。”
屋里。
陈霜正背着身子呵斥,听见身后开门的动静,立马上前禀报:“人带回来了,确认无误。”
说完,陈霜让开了些视线。
一个老婆子被捂住口鼻,五花大绑,缩在角落里,正瑟瑟发抖。
楚知玉打量着老婆子的倒三角眼,越看越觉面目可憎,抬起腿便是一脚!
老婆子后背重重撞在墙角,发出闷响,只能“呜呜咽咽”的叫着。
楚知玉从陈霜腰间抽出匕首,蹲在老婆子面前,刀刃在她脸上轻轻拍打:“老虔婆,还记得我吗?”
寒光闪烁间,老稳婆吓得浑身筛糠眼前这少女凶巴巴的模样,竟与当年的柳乐嫣如出一辙!
“唔!唔!”老稳婆被捂住嘴,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叫唤。
楚知玉晃着匕首恐吓,“睁大眼睛看好了!”
“不听话,你就是下一个翠云!”
“我既能找到你,也能找到你的家人。”
“但你若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她话音一顿,“本小姐或许能饶你一命。”
见老婆子慌忙点头如捣蒜,楚知玉从她嘴里抽出塞嘴的破布团。
嘴里得了空档,老婆子连忙跪着哭诉:“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