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叶慧压下难受的心情：“肿瘤现在还不算大，也不能确定它的生长速度和上一个一样快。”

“你半个月来复查一次，到时候我们看它的生长速度再制定治疗方案。”

半个月。

也不知道半个月能不能处理完校园霸凌事件。

她原本计划是，处理完校园霸凌就销毁掉林徽这个身份，离开这里。

肿瘤复发把她的计划彻底打乱。

她对叶慧说：“你能帮我保密吗？肿瘤复发的事情。”

“我不想程北枭知道。”

她不想像上一次那样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叶慧想劝，又想起这次事件程北枭处理问题的顺序和态度，话被她重新咽回肚子里。

“你放心，医生会保护患者的隐私，只要你不想我就不会告诉他。”

她抱住苏晚，轻拍她的后背：“没关系的，不管是肿瘤也好，其他问题也罢，你都能安然度过。”

温热的拥抱，暖心的话语，让苏晚眼眶泛红。

苏晚想早点离开医院，黄琴琴去给她办出院手续。

在病房门口遇见了回来的程北枭。

她本来不想和他聊这些的，就算聊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那个视频带给她的负面情绪太多，苏晚肿瘤复发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很大，她迫切想来一场激烈的冲突消耗掉郁结的情绪。

所以她开口质问：“你为什么不离婚？”

程北枭看她的眼神有点冷，像是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的温度。

“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第161章 划清界限

黄琴琴质问的立场无非两个。

苏晚的好友和程氏集团的股民。

公司会给核心员工股票奖励，这种奖励能一定程度让员工利益和股东利益捆绑在一起，是一种积极的管理方式。

黄琴琴是核心员工之一，她手里也有股票。

“黎曼校园霸凌事件已经不可控了，公司的股票会受此影响，你说我有没有立场质问你？”

程北枭眼神冷，她更冷。

郁结的怨气被她埋在话语里，朝着程北枭输出。

“你不是告诉我利益是重要的吗？现在和她划清界限，是最好的选择。”

她冷声询问：“你为什么不做？”

黄琴琴的回答让程北枭很失望，他握住门把手，对黄琴琴说：“我不需要和你解释。”

她见他想进病房，抵着他的肩膀推开他。

“那你和我解释点别的？”

“苏晚”很少和黄琴琴提起校园霸凌，她担心这样会坏掉好友的心情。

所以黄琴琴知道的也不多。

她看见视频里的杨若讲述被校园霸凌的经过，她就觉得害怕。

怕她不知道的，那些隐秘又恶心的事情发生在“苏晚”身上。

“黎曼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你明明看出端倪了，却不深查，你无所谓，反正她伤害的不是你！”

“晚晚……”

黄琴琴紧咬着牙，才能控制自己不哭出来。

她一想到好友就觉得心疼。

程北枭只是看着黄琴琴，他的神色在她看来很冷漠。

他似乎不理解她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

“你有想过，晚晚发现给她制造多年噩梦，想起来还会让她心悸的女人，成为你的情人，她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和你结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甚至怀疑，她那么年轻就病逝是因为待在你身边抑郁成疾的缘故！”

她指着病房：“林徽验证了我的怀疑，跟在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是杀死晚晚的凶手！”

她的话尖锐锋利，程北枭被扎疼了。

他不愿意承认他和“苏晚”的婚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