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做局保密性很高，苏晚脑中浮现几张面孔。

都是这些集团的高层，也都是和她秘密会见的人。

还没等她分析是谁泄密，程北枭的质问随之而来。

“你和他们交换条件是什么？事成之后要他们帮助你离开？”

苏晚疑惑，如果是几个高层向程北枭泄密，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条件。

很有可能是这些集团高层企图把消息卖给程北枭，计划和她的条件都是要卖的部分。

所以程北枭并不知道她的条件。

苏晚想要解释，她的条件只是股份。

话到嘴边又想了想，有什么必要解释呢？

她本来就是想离开他。

他说的风险她都知道，他们的贪婪是无下限的，她只要和他们有一次交易，就会被他们缠上，最后被他们榨干剩余价值。

就像这次一样，他们用商议好的计划和程北枭作为交换条件。

不管程北枭答应与否，他们都不吃亏。

她明知道还要和他们进行交易，是因为她想做完这件事就消除掉林徽的身份。

至于肿瘤的后续治疗，在叶慧的医院治疗是最好的，不在她的医院治疗，她还有很多别的选择。

“我不能离开你吗？”

苏晚回问：“我不离开的下场就会和煎包一样，被你打上定位芯片，我一切行程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她嘲讽一笑：“不只是行程，还有饮食起居等方方面面。”

带煎包离开别墅时，她什么都没带。

就连猫粮猫砂盆等都是新买的。

她租房子的事情，程北枭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他不会至今都没有询问试探。

他的掌控欲那么强，是不会容忍她在和他表达试试后还留一条退路。

也不可能是跟着她的人告诉程北枭，她去了哪里。

两个多月她放纵他们跟着，他们觉得跟着她轻而易举，自大让他们错过了很多细节。

如果他们真的能完全掌握她的行踪，那助理抓的就不是猫了，而是她。

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煎包身上有定位。

项圈配饰，她都没有给它戴。

那定位只能在它的体内。

程北枭给煎包植入了定位芯片，植入的契机就是她做手术的那段时间。

煎包跑出去被流浪猫打。

为了检查伤口，曾经剃了几个地方。

是她没留心，那几个受伤的地方很有一个是植入芯片的地方。

程北枭的掌控欲让她不寒而栗，也坚定了想要逃离的想法。

“那个定位芯片是……”

程北枭想解释，放置定位芯片只是怕它在跑。

她把它当成孩子来养，来保护。

他怕丢了她会伤心死。

可对上苏晚质问的眼神，解释就变成了肯定。

“如果我不给它植入芯片，还会有这次谈话吗？”

他提高音量，质问苏晚：“不会有了对不对？你会和以前一样，和我吵一架然后离开。”

苏晚蹙眉，程北枭说的似乎不是她。

她的确想这样做，在离开之前两人大吵一架，抒发彼此心中的怨气，然后各走一方。

但她也没成功过。

程北枭口中的那个人成功了。

她想到了“苏晚”，在顶楼租房时，她看见的画面如果是真的，那“苏晚”就如同程北枭说的那样，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离开。

只是她不是苏晚。

她只是看着他，不否认他的猜想。

程北枭觉得心痛，也觉得心寒。

他抽出一支烟，看了一眼苏晚，到底没点燃，只是捏着。

“助理查过了，那个房子，在你和我谈过的隔天，你就租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