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离开后，苏晚开口：“前几天我看见陈启泰了。”

她把名片递给程北枭：“他和我说你会和黎曼复合，让我小心点。”

“他看我不信，就给了我这个，让我去医院。”

程北枭不细看名片就知道，那是黎曼所在医院的名片。

他觉得烦躁，拿出一支烟。

他看了苏晚一眼，没点燃，只是握在手里揉搓。

烟草揉捻散发的味道和抽烟的味道不同，淡淡的清香味，她不排斥那种味道。

黎曼设的这个局，她不打算入，她打算把这个局掀翻。

“我开始不以为然，你和黎曼离不离婚，对我来说不重要。”

烟纸破裂，烟撒了一地。

保镖回来交还车钥匙，说了医院名称，证实了苏晚早上只去了医院。

苏晚看他脸色阴沉，知道他在生气。

她不懂。

他是在因为她戳穿他离婚谎言而生气，还是因为丝毫不在意他离不离婚生气。

“后来，你身上总有消毒水混合木质香的味道，我很不喜欢那样的味道，你深夜回来也会扰我清梦。”

“我就想去医院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

“比如，让黎曼留你过夜。”

程北枭偏头看她，她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似乎真的希望黎曼能留他过夜。

他再次被她气笑。

苏晚真是好样的，言行一致满不在乎。

“本来想吃完饭后去找你谈一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那就一起谈吧。”

程北枭感觉到大脑有点胀疼，血压似乎有点高。

但他没有理会，他现在就想听听，苏晚还能说出多气人的话。

“谈什么？”

苏晚摊手，一副讲道理的模样：“你看，我不在意你经常去看黎曼，也希望你不要过多干涉我和谁见面。”

她是真心的。

其实她想说既然他那么在意黎曼，就放她离开吧。

可又觉得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就没提。

“你在打这个主意？”

苏晚一愣：“什么？”

她不懂程北枭是什么意思。

程北枭脸色很难看：“你不在意我是不是和她见面，却去查我是否和她见面，为的就是以此为由光明正大地同他见面？”

苏晚蹙眉：“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你，你却倒打一耙，说是我故意的。”

她觉得程北枭不可理喻。

“我做错什么了？”

程北枭反问，苏晚刚想指责他和黎曼见面不道德。

突然想起来，他们不是能指责的关系。

她和程北枭是情人关系，他去见妻子还是情人，她都无权过问。

是她没有控制住感情，觉得他们之间是平等的。

“你唯一做错的就是强行把我留下来当你的情人，你没有管束我的权利。”

她不想和程北枭就着这个问题谈下去，没有结果。

她拿回车钥匙，下了车，直接开车回了宠物店。

谁知道程北枭也跟来了。

以股东的身份询问苏晚：“你定宠物医生了？”

“嗯。”

苏晚正在消化跟程北枭谈话产生的负面情绪，在情绪消化完之前，她不想和程北枭有过多交流。

以免意气用事。

“换掉。”

程北枭知道宠物医生是陆远介绍认识的，简历很不错，技术也很好。

优秀的人才应该收取，但他不想苏晚身边出现太多陆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