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将脸上的迷茫褪去,而后恍然大悟,化作吃瓜群众的兴奋:“所以”
“阮将军的表哥在外通奸?”
苏行云突然不想和他说话了,且不说会降智,就说阮惊梨曾今喜欢过摄政王的事情,也不该让外人知晓。
至于裴临渊喜欢阮惊梨的事情,那更隐秘了。
那王爷口嫌体正直,只要他不说,那阮惊梨就不会知道。
他们只需要等,等裴临渊自己主动离开北疆。
可还没等到裴临渊离开,北疆就先等到了敌袭的消息。
众人立即穿戴好盔甲,整装待发。
城楼上,阮惊梨望着远处。
原本白雪皑皑一片的地方,一转眼,黑压压的全是匈奴军。
那群匈奴人穿过茫茫的冷杉林,为的,就是渡过严寒的冬日,必然会以命相拨。
可阮云σσψ梨不会退,她眼神一凛:“诸位,随我出城迎敌!”
寂静之后,便是冲破云霄的回应:“是!”
一番厮杀,苏行云银鞍飒踏,大雪已经落满了他手中的剑峰。
血腥味让他一日没有进食的胃痉挛痛起来,他下意识的看向还在作战的阮惊梨。
方才,阮惊梨用手里的红缨长枪捅穿了匈奴右贤王的胸口,将对方钉在了白雪地上。
然而同时,对方也咬牙给了她一击,将匕首送进了她的心口。
阮惊梨单膝跪地,咬着牙猛地拔出插在心口的匕首。
她的红樱长枪取不出来了,那是她父母送给她的遗物,可如果他们在天有灵,也一定会高兴于她能手刃敌军的。
右贤王一死,匈奴士气大降,直接被阮家军杀得节节后退!
第18章
阮惊梨起身,亲手砍下右贤王的头颅,挂在大夏的军旗上。
接着,她在匈奴人恐惧的神色中,高高扬起鲜血斑驳的旗帜,扬声道:“投降和死,尔等选一个。”
她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又强撑着翻身上马,一步步往邝城内而去。
鹅毛大雪漱漱落下,压在所有人的身上,却难掩众人心中炽热。
一路上,四周都是热闹的百姓吆喝声。
“阮将军回来了!我们胜了!”
“阮将军真是当之无愧女中豪杰,不仅打跑了匈奴兵,还……”
阮惊梨眼前渐渐发黑,在最后一刻,仿佛看见了朝她奔来的诸位同袍。
以及站在百姓中望着她的裴临渊。
隔得太远,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一战打得很漂亮,要说损失,那也是匈奴损失比较大。
裴临渊守在阮惊梨的屋外,神色难掩焦急。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下人来回的送离,只有那被他连夜抓过来的神医谷谷主还呆在里面。
他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阮惊梨那张苍白的脸。
他早说过,战场乃是非之地,现在她出了事,他这个长辈也有管教不严之责……
救治的时间一点点流逝。
诸位将领也在屋外垂着头,神情焦急的等待。
这时,陈副将蓦然想起什么:“阮家人都有随身携带玄元丹的习惯,一人一粒,我记得五年前,阮兄与嫂嫂就因那玄元丹捡回了命。”
“惊梨才刚上战场,想必那玄元丹尚未服下!”
闻言,裴临渊浑身血液都仿佛僵住,他一开口就是打破所有人希冀:“那药,她给了我。”
听见这话,众人看他的眼神顿时不对了。
大夏的武将和文官本就颇有分歧,谁也瞧不上谁,属于出门遇上都得冷嘲热讽一顿的。
若说众人原本还有些因他的身份而敬重他几分,可此刻也几乎都化为了敌意。
裴临渊僵在了原地。
他知道那个药对阮家人很重要,可当时江渡月腹痛难忍,像是病得很重的模样。
他以为自己会养阮惊梨一辈子,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