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复着，眼中是地狱般的火焰，“为你杀我父母，虐我亲人，烧我家园！为你纵容手下，践踏生命！为你让我承受换脸、鞭刑、侮辱、火焚之痛！为老狼！为星朗！为所有因你而死的冤魂！”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恨。

“爸！”

我最后一次，用江冷月的声音，甜蜜又恶毒地叫他，“地狱路上，慢走不送。替我向顾成枭和你的好女儿问好。”

砰！

枪声在密室里沉闷地回荡。

黄金子弹从他下颌射入，从天灵盖穿出，带出一蓬红白混合物。

江霸天脸上的表情凝固在极致的震惊、愤怒和恐惧之中，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世界，彻底安静了。

我松开枪，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剧痛。密室里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我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光线σσψ渐渐模糊。

爸妈……老狼……星朗……还有所有死去的弟兄们……

我做到了。

所有仇人，都付出了代价。

疲惫和黑暗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我吞没。

在意识彻底沉入深渊的前一刻，我仿佛看到父母欣慰的笑容，看到老狼摇着尾巴向我奔来，看到星朗腼腆地笑着……

够了。

这扭曲而血腥的复仇之路，终于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