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一直是你啊!”

“成成不能没有妈妈……”

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精心烫卷的头发散乱得像堆稻草。

谢祐标在旁边气得脸色铁青,冲上来就要打她。

“贱人!明明是你勾引老子!”

“你现在想把锅都甩给老子,我告诉你!没门!”

邱莲香却死死抱住我的腿不放,转头对成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成成……快救妈妈……你帮妈妈求求爸爸……”

成成把小脸埋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孩子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我……我不要她……”

“我只要爸爸就够了。”

柳清沅走到我身边:“乔同志,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我还想跟邱莲香过,因为我是受害者,学校或许会从轻发落。

但重生一世,我比谁都清楚。

对毒蛇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上辈子成成仰面躺在农药瓶边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他的手边还握着我们唯一的全家福。

那张全家福上邱莲香的脸已经被他摸到模糊一片。

成成在我怀里抖了一下,我摸到他后背全是冷汗。

邱莲香还在假惺惺地哭喊。

“成成可是喝我的奶长大的啊……”

“闭嘴!”我猛地抬头。

“你配提这个?”

我转向柳清沅,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柳教授,我只要离婚。”

邱莲香因重婚罪被判了半年劳改。

加上她高校教师的名头,劳改完还要再蹲一年牢。

不只是我,连谢祐标也跟她划清了界限。

这个富二代本来就是图她大学老师的身份。

现在见她身败名裂,立刻以“被骗婚”为由申请撤销了婚姻关系。

最可笑的是,她肚子里那个孩子,谢祐标死活不认,逼着她去卫生院打了胎。

牵萝卜带出泥,竟然意外查出谢祐标借他在学校的关系,玩弄了好几个女同学。

只不过每次都被压了下来。

他被受害者联合告上法庭。

谢家赶紧出面跟他撇清关系。

原来他也只是谢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后来听说他在监狱里还改不了大少爷的臭脾气,被狱友凌虐致死。

这也算他的报应吧。

法院判决下来,邱莲香必须分给我一半积蓄。

总共是4200块钱。

听起来并不多。

但这是在1981年。

4200块相当于普通工人十几年的工资。

林场的老书记听说后,拍着大腿直咂舌。

“乖乖,都顶得上两头大牯牛的价了!”

我没回林场,直接带着成成在省城安了家。

重活一世,我不仅要讨回公道,更要让我们父子过上好日子。

成成趴在我背上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