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小小的身形被推进焚化炉的那一刻，我彻底失控，失控到哭不出声音，心脏确实闷闷地发疼。

我如行尸走肉一般抱着囡囡的骨灰，回到了家。

刚进门，就与哭哭啼啼拖着行李的林菲碰到。

她的身后是追上前的萧衡。

“林菲，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要赖就赖秦宁，若不是她故意刁难你，囡囡怎么会出事？”

萧衡霸道地把林菲抱进怀里。

“顾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让我走吧，夫人不会原谅我的。”

她哭得惹人怜惜，正好萧衡就吃这一套。

“不哭，有我在呢！”

“等她回来我让她为今日的失态，给你道歉。”

“你就安心待在这，这是顾家，我说了算。”

我听着他们说的话，指尖捏得发白。

我倒要看看他想让我怎么给一个杀人凶手道歉！

2

我抱着女儿的骨灰，径直从两人身旁走过。

一直走到女儿的儿童房，她的小床上还摆放着她最喜欢的玩具。

我伸出手抚摸着小熊玩偶，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房间里我为了女儿的离去，伤心得不能自己。

第2章

门外，顾衡却温声细语哄着杀害女儿的凶手。

夜晚我躺在女儿的床上，不敢闭眼。

一闭眼就是女儿无声无息躺在停尸房的样子，顾衡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身后。

把我拥进怀里。

“老婆，别伤心了。女儿也不忍心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无声滚落的泪珠，浸湿了枕巾，我想到了以前女儿出生时一家三口的甜蜜时光。

我一脸爱意地抱着女儿，顾衡把我俩搂在怀里。

“老婆，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再也压抑不住，窝在顾衡的怀里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顾衡轻拍着后背安慰我。

“宁宁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善良的人，今天你只是太伤心了，才会伤害菲菲，明天你给菲菲道个歉吧。”

我瞪着哭红的双眼，不可置信地退出了他的怀抱，心中泛着酸涩。

“不可能！”我沙哑着声音拒绝。

“宁宁你怎么冥顽不灵？囡囡已经死了，只要你给菲菲道歉，这事就过去了，不好吗？”

他蹙着眉劝解我，看我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是杀了我们女儿的凶手！”

“我凭什么要道歉！”

“够了！”

顾衡刚才的温情彻底消失不见。

“我们活着的人难道要一直为个死人耿耿于怀？你现在怎么变成了泼妇？你连人家菲菲都不如！”

“死的是你的女儿啊！是我们的女儿！”

“你却护着那个杀人凶手，顾衡还有没有良心？”

质问的话说出口后，我的一颗心被狠狠揪紧。

顾衡深呼出一口气，脸上全是不耐。

他把视线放在女儿的骨灰盒上。

“秦宁，你若是不给菲菲道歉，那女儿的骨灰你也别想要了。”

我反应过来他说什么，起身就去抢夺女儿的骨灰，他抬起手把我推到在地。

“你什么时候给菲菲道歉，我就把骨灰还给你，否则……”

“否则以后你再也别想见到女儿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