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的身影，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顾衡，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我们女儿？”

“她最先学会叫的可是爸爸！”

他的身形一顿，良久开口。

“想开了就去给菲菲道歉。”

空荡荡地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指尖陷进肉里，我都感觉不到疼痛。

巨大的恨意在我胸腔里横冲直撞，几近崩溃。

我抖着手打开手机定位，发送了一条卫星信息。

“囡囡死了，我想要顾衡和林菲偿命！”

刚发送完毕，地图上不约而同亮起了三个红点。

3

次日一早我刚走出房间，顾衡就叫住了我。

“一晚上想清楚了吗？”

我闭了闭眼，只要想起囡囡可爱的样子如今变成一吹就散的骨灰，我的心就止不住的痛。

“顾总您就别逼夫人了，都是我的错，夫人恨我也是应该的。”

林菲小心翼翼拉住顾衡的手。

“秦宁！我只是让你道个歉！你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顾衡护着林菲对我吼叫。

“顾总，您别生气！”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夫人看不起我，那天我就不该听夫人的话，我应该好好看着囡囡的。”

第3章

“都是我的错，我给夫人道歉！”

她跪在地上不停在自己的脸上扇巴掌。

清脆地声音把秦衡的怒火彻底勾起。

他一把拽起林菲，声音说不出的阴冷。

“秦宁，这都是你逼我的！你若不道歉，我不介意把手里的骨灰扬了！让你以后都生活在愧疚里！”

我赤红着眸子“我道歉！”

“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出，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晃。

“夫人是我的错，你若是不开心我现在就走，你不要和顾总闹矛盾，顾总对你那么好。”

“只要你和顾总好好的，让我死也行。”林菲可怜兮兮地开口。

“跪下！跪下给霏霏道歉！”

顾衡厌恶地看着我，声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秦宁，你可想想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林菲对不起。”额头重重地触地，我死死地压住喉咙中翻滚的腥甜。

“夫人只要你心中的那道坎过了就好，林菲的感受不重要的，毕竟我只是个保姆。”

林菲从顾衡的手里拿过囡囡的骨灰，嘴上说着卑微的话，脸上却扬起得意的笑。

“夫人你可要接好小姐啊。”她凑到我的耳边轻语。

我的瞳孔骤缩，上手要抢过囡囡的骨灰，她一声惊呼，骨灰盒应声落地。

我目眦欲裂地瞪着散落一地的骨灰，林菲装作惊慌失措地去拿扫把。

‘无意’中推开了窗子，一阵风把囡囡的骨灰吹得遍地都是。

我像疯了一样，扑在地上，想把她们收起，可细碎的粉，我怎么都捏不起来。

我口中惊呼着：“不！不要！”

“我的女儿！”

可还是无济于事，我的囡囡还是乘着风走了。

“顾总，夫人是疯了吗？”林菲吃惊道。

我再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冲上去把林菲压在身下，摸起手边的花瓶就朝着她的头上砸去。

“咣”的一声，我震惊地抬头。

头上的剧痛袭来，温热的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