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过白灵手里的刀，一把插在陆沉胸口，“你该死！”

9

“你害死了我妹妹，下去给她赔罪！”

白灵眼底闪过惊讶，却很快消失。

耐心地替我擦着指间的血，语气波澜不惊，“以后别自己动手，脏。”

“我来就好。”

见我浑身发抖，她轻笑一声，“慌什么，你那点力度死不了人。”

随后看向陆沉父子，随意几刀，就剃光了他们的头发。

“扔去后香街。”

陆沉父子恐慌不已，所有人都知道，那条街是著名的gay街，总是莫名其妙有人横尸街头。

“我不要去，阿禾，救我！你最爱我不是吗！”

而阮清禾像是没听到一样，痴痴地走到我面前，“阿昱，对不起。”

“我跟阿沉只是逢场作戏，我不是真的要伤害你，那天我本来打算放了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阿昱，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她眼底的青黑不像作假，可我与她之间，早在妹妹惨死在我面前的时候，就注定不死不休。

从前对她畸形的爱，早就化做灰消失了。

父亲轻哼一声，“就是你这个女人强迫我儿子吃下女儿骨灰，把我儿子当狗栓？”

阮清禾迷茫地从我脸上移开，随即反应过来，“都是假的！”

“都是逢场作戏，我只爱阿昱，怎么会舍得伤害他！”

“我早就爱上了阿昱，只是阿沉说自己只剩一年寿命，我才处处纵着他，等他过完最后时光，我肯定会好好对阿昱的！”

不知怎的，我竟然笑出了声。

阮清禾瞬间愣住，“阿昱？”

我却没有多废话，扭头对父亲说，“我要她消失，以后永远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阮清禾红了眼，“阿昱，你不爱我了吗？”

我的眼里盈满泪，“阮清禾，我当初是想着努力奋斗，等到能与你比肩时再大胆示爱。”

“可是你联合陆沉诬陷我是强奸σσψ犯，我被迫入狱五年，浑身伤痕，右眼瞎了。”

“唯一的妹妹还被陆沉强奸，撞成植物人。”

“你不但不知错，还眼瞎地继续纵容陆沉，导致我妹妹彻底被凌虐而死。”

“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快走，不要再哭。”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阮清禾，我们这辈子都不再有可能。”

“你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换不回我妹妹。”

这时阮父跪倒在父亲脚边，声泪俱下，“大哥，看在我之前跟你出生入死的份上，饶清禾一命吧，我只有这一个孩子！”

随后他祈求地看向我，“小昱，求你，放过清禾，就当我这个老头子求你了。”

他说着，自己给了自己一刀，临死前，抓着我的手，“他的错我来承担，留他一命。”

……

最终，父亲还是放过了阮清禾。

至少在刚结婚时，她曾真心待我。

而阮父也是唯一对我不错的长辈。

父亲是个讲兄弟情义的人，最后答应了阮父的要求。

只是，这世上再也没有阮氏了。

曾经风光一世的豪门千金阮清禾，变得一无所有。

她日日守在我出行的路上，见到我的时候，还是会瞬间红了眼。

嘴里呢喃的三个字，仍是“对不起”。

可我早就跟过去告了别。

白灵温暖的手掌握住我，“少爷，该换药了。"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比初见时多了几分温度。

我转过身，任由她解开我右眼的纱布。

她的指尖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

"疼吗？"她问。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