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监狱里的水刑,比起被狗撕咬的伤口,比起被迫吞下妹妹骨灰的绝望,这点疼,算什么?

白灵替我换上新的纱布,突然开口:"陆沉死了。"

我指尖一顿。

"后香街的人玩得太狠,没熬过三天。"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尸体喂了鳄鱼,录像要看看吗?"

我闭上眼,"不必了。"

那些仇恨、痛苦、屈辱,都该随着陆沉的死,彻底埋葬。

白灵似乎看穿我的想法,轻轻握住我的手:"程昱,该向前看了。"

我抬头看她。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冷峻的眉眼上,竟显出几分柔和。

这个曾经浑身是血倒在我家门口的女人,如今成了我最坚实的盾。

"白灵。"

"嗯?"

"我想去旅行。"

她挑眉:"去哪?"

"随便。"我看向窗外,"只要没有阮清禾的地方。"

白灵嘴角微扬:"好。"

她转身去收拾行李,背影挺拔如松。

我摩挲着手中的银杏叶书签,那是妹妹生前最喜欢的。

"小暖,哥哥带你去看世界。"

风吹起书页,阳光洒满病房。

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真正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