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山皮笑肉不笑,“非要在吃饭前说这倒胃口的话,你想分开,啧,你想怎么分开?”

陈萝吸口气,“就是没有身体关系。”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瞧她,漂亮痞气的脸显出一丝残酷,“没有身体关系,那还想保留什么关系?用我的钱,睡我的床,就是捡来的流浪狗也没你忘恩负义。”

这人说话就是这样。

疯起来谁的面子都不顾。

陈萝不再撸老崔,冷不丁道,“那你怎么不捡只狗回家操?”

白旭山猛地凑近,“小混蛋,谁把你从破洗脚房捞出来,没有我,也不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干净活着。”

陈萝丝毫不让,“那你要怎么办……以后娶我吗?”

“什么?”

“你难道还能娶我,白旭山?”

许一暗教给她的东西,最深刻的莫过于,在肉体和灵魂之上,还有权钱利益不可跨越。白旭山什么家世,在她这样的人面前自然游刃有余。

人不会犯两次错误。

男人不可信,有钱有权的男人更不可信。

陈萝把老崔放到后排,狗子竖起尾巴朝两人嚎叫。

“难道他姓许的就可以?”

绿灯亮起,后面的喇叭震天响。

白旭山驱车往前,在陈萝的伤口上撒盐,万万没想到女孩沉默片刻,低低道,“至少我喜欢。”

这是破罐破摔了。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跨越边界,惨遭良心折磨,于是日夜后悔,拼命想要回到和平无聊的日常生活。还有一种人,一旦跨界,再也不会回来。

她是尝过血的人。

浑身染着令人作呕的“腥”。

白旭山被陈萝身上的血腥味所震惊,妖娆的桃花眼越来越亮初见,她稚气未脱,隐忍变态,叫他见之难忘。再见,她初有锋芒,清丽温婉又暗藏疯狂,为得不到的男人而日日魔怔。如今,一场血腥的异变,连他都恐惧,而她竟然又在疯狂中重生了。

乌黑的发。

雪白的肤。

越发精致惑人的眉眼口鼻。

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男人炸裂的心跳渐渐平复。

如果说之前是以主人的心态在压制,现在又成功转回猎人。

“我不知道许一暗说了什么,但是同为男人,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你死心塌地跟他,最终只会迎来玩物的结局,再一次被抛弃。”

太容易的东西。

没人会珍惜。

男人嘛,就是贱。

商场到了,地下车场如坟场,冷白的灯光跟停尸间别无二致。白旭山熄火,靠过来摸她下巴,“不如你再疯一点,疯到叫我为你放弃一切?”

陈萝偏开脸。

白旭山吻了下来,咬住半透明的唇一阵撕扯。血出来,染到齿,肉是铁的味道。她反咬回去,两人纠缠在一起,呼吸交织,全是乱涌的爱欲气息。

“老板,你不要……这样。”

陈萝勉强脱出,黏着的唇深吸口气。

语音夹杂自己也辨不出的混乱。

白旭山坐她腿上,紧紧压着香软柔韧的身体,“不是要脱离肉体关系?行,脱就脱,但是操自己的女朋友不该吗?小骚货,一亲就来感觉,欠操,以后怀着孩子是不是也要天天被操,嗯?”

“放开我!”

她甩他一巴掌。

白旭山舔掉嘴角的血,撕身下人衣服。

一直急得转圈的老崔猛地跳起来,一爪啪到男人头上,狂叫。

“死狗,我操你妈呢你叫个屁。”

这一打岔,借着往来的车灯和惨白的灯光,他就看到陈萝恶狠狠的目光,超凶。男人啧一声,低头亲一口,笑得极舒展,“差点忘了,我们来吃饭的。”

陈萝哪吃得下去。

于是白旭山买了一堆甜点,一直牢牢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