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宋晚凝的不确定，他忽然开了口。

“蓬莱山，莲花池，那日你说要给我编花环，结果摘了凤族传承的天池牡丹被人家找上门，不记得了？”

他笑着打趣，像是回到从前般。

宋晚凝彻底放松下来。

这么久远前的小事，也只有云澹会记得。

“你终于回来了。”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听见宋晚凝的话，云澹抱着她的手蓦地收紧了几分。

旋即他垂下眼，长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轻声回应。

“我回来了。”

“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第14章

宋晚凝在云澹怀里埋了许久，忽然开口。

“对不起……”

“我找了另一个替代品，你会不会生我气？”

云澹微怔片刻，旋即柔声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宋晚凝垂下眼，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因为我没有一直等你，我企图爱上另一个人，企图忘了你。”

宋晚凝说着，说的很愧疚。

云澹那么好那么好的人，她居然会用别人来取代他。

云澹看着宋晚凝许久，眸底沉沉，最后轻声问。

“那你有爱过他吗？”

“没有把他当替身，而是真的爱上他？”

宋晚凝不知道云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如实摇头：“没有。”

“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看着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们是两个人，我从没爱过他。”

宋晚凝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云澹应该高兴，可他的反应却还是平平。

像是有心事。

她不由有些担忧：“你是不是生气了？”

云澹却笑了，轻轻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会呢？”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他的声音还是如从前般温柔。

可宋晚凝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宋晚凝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了？我感觉你有点奇怪？”

云澹别开她的视线，只是轻轻笑笑：“我刚掌握这具身体，有点累而已。”

宋晚凝刚有些担心，这时羽族长老却找了过来。

昨日还无比嚣张的人在她眼前恭恭敬敬地跪下。

“晚辈拜见九天朱雀。”

“那时心鸢此前折辱老祖，假借传承招摇撞骗，已经被关押起来，敢问老祖该如何处置她？”

宋晚凝却没回答，看向云澹。

“你觉得呢？”

宋晚凝不想管那些事，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分辨到底是云澹还是萧琰。

萧琰对时心鸢爱之入骨，绝不会让时心鸢出事。

云澹沉默片刻。

“从前之事归根结底，是那魔尊一人所为，我只觉得这时心鸢不过算是个冒失的晚辈。”

“不过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重要，你想处置便处置就是。”

听见这话，宋晚凝的眉心微微才舒展。

云澹是创世之神，庇佑苍生，自然也心怀大爱。

从前遇到任何事，他也会劝宋晚凝留一线。

想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