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琰却停手了。

“宋晚凝受伤你才知认错，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如今，你们可该知道，想要对方无碍，只有臣服我一条出路，听明白了吗？”

宋晚凝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泥地，死死闭上眼。

“是。”

……

当晚，宋晚凝被萧琰召唤到魔尊殿。

“把衣物脱掉。”

宋晚凝看着萧琰，眸底只剩一片死寂，却并没有照做。

萧琰扬了扬眉，语气阴狠地沉了下来。

“宋晚凝，你如今还敢反抗我，不怕我再对他做些什么吗？”

他话里的威胁尽显，宋晚凝闭了闭眼，终于起身走到他面前。

伸手，拔下束发的玉簪，如瀑的长发披散而下。

萧琰看着宋晚凝，眸底才显露出一丝满意。

宋晚凝的手轻轻握上腰间环扣，萧琰轻抬下颌。

“算你识趣。”

可下一秒，宋晚凝却并未褪下衣衫，一抬手，一道灵力直入他的眉心。

萧琰眼底瞬间失去神采，再次睁眼，眸底是带着悲痛的清明。

“凝儿。”

他紧紧拥住眼前之人，语气里是藏不住的疼惜：“你受苦了。”

宋晚凝真心实意地回抱住他：“云澹。”

她强行驱动了秘法将萧琰打晕，才让云澹的神魂重现。

她知道，萧琰醒来后必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今晚，她已经想好，是来见云澹的最后一面。

深夜无人的房间里，两人紧紧相拥。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我找到破局之法了，你不必再受苦。”

“我找到破局之法了，你不必再受苦。”

……

“只要我死就可以。”

“只要我死就可以。”

第25章

话落的瞬间，二人齐齐愣住。

云澹看着宋晚凝：“不可。”

“十万年前我便命数该绝，如今能再和你见面，已是我的造化。”

“可你不该为我而死。”

宋晚凝摇摇头，此时已是泪如雨下。

“当年我还只是一只普通麻雀，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那狼妖口下。”

“我的命是你救的，若我一死能换来你不受他束缚，我死而无憾！”

云澹又一次拒绝。

“不可。”

“宋晚凝，在我心底，你的命更贵重。”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未拒绝过你任何，如今，只要你听我一次”

宋晚凝仍是摇头。

“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

“魔渊大战，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你怎么能抛弃我第二次。”

“你可知这十万年我生不如死，没有你的人间于我而言只是地狱，我根本待不下去。”

“整整十万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我成日痛不欲生，你可知我有多痛苦。”

宋晚凝至今还记得，自己抱着云澹的尸身痛哭，看着他魂飞魄散，连一点念想都没留下。

魔族陨落，九州大陆遍地尸骸，她背着他的尸身一步步踏上染血的长街，一步步回到莲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