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就连他的尸身都留不住。

宋晚凝哭了几千年，哭瞎双眼，哭到心脉自爆，可九天朱雀的不死之身禁锢着她，将她的身体修复如初，连死去都成奢望。

宋晚凝在云澹怀中放声大哭。

“姬玉蘅回来了，她有上古秘术，她的圣火能燃烧我的心脉，她能杀了我。”

“云澹，我求你，让我去死吧！”

她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对萧琰彻底臣服后，宋晚凝去了一趟凤族的地盘。

姬玉蘅带领族人重建地井井有条，见宋晚凝来了，还想叙旧。

听了宋晚凝的话，她原本一千一万个不同意，说她怎么变得如此窝囊。

直到宋晚凝再也受不住，闭上眼，砸落一串泪滴。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

姬玉蘅看了她许久，最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

“宋晚凝，算我欠你的。”

她最终还是应下，将圣火植入宋晚凝的心脉中。

此刻，宋晚凝已经能感受到强大的生命力在被圣火侵蚀。

宋晚凝缓缓站起身，褪去宽大的外衫，露出里面的舞服。

月光下她定定站着，看向云澹。

“魔渊大战时，你不愿我为你跳舞，说你给不了我未来。”

“可你可知晓，萧琰为了自己的面子，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当众起舞。”

“如今我已命不久矣，就让我为你舞一曲吧。”

说完，她便伴着月色起舞。

不同于上次在宴会厅的煎熬，这一次，她是发自内心地起舞。

羽族之舞，只能跳给心爱之人。

如今，她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宋晚凝在月下起舞，云澹并未阻止，静静看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曲完毕，他才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宋晚凝以为他还要阻止，抢先开了口：“云澹，没有你的世界太痛了，让我走吧。”

他却轻轻点了头。

“我们殉情吧。”

“若活着的代价是永失吾爱，我愿与你共沉沦。”

第26章

宋晚凝错愕看着云澹，只看见他眼底的无尽温柔。

愕然开口：“可是你刚刚回来……”

“回来又如何，死去又如何。”

云澹打断她：“若没有你，哪怕是重生，于我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一直以为我该心怀天下，可自从我遇见你才知晓，我的心中之放得下你一人。”

“若没有你，我独留在世间，也不过阎罗地狱。”

“若活着不能与你相拥，那死后，我陪你。”

这一刻，宋晚凝卸下了所有的力气，吻上他的唇。

既然没有今后，珍惜当下才是唯一。

……

萧琰醒后发了好大的火。

“宋晚凝，你竟敢对我动手，你不怕我”

“我不怕。”

宋晚凝打断他，眸底如一潭死水，轻声重复：“我不怕。”

“萧琰，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吧。”

萧琰脸色变了一瞬，旋即冷笑出来。

“好，我当你的真爱有多深刻，原来只用轻轻一扯，你便能放弃你自诩深爱的男人。”

“那你呢，你能轻易放弃宋晚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