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纥最近有什么动静？”她问道。

周毅的神色严肃起来：“回将军，前几日探子回报，回纥的首领毗伽可汗在漠北集结了不少兵力，似乎在密谋着什么。而且，属下还听说，毗伽可汗最近娶了个新王妃，是个汉人男子，据说很得宠。”

“汉人男子？”姚如意皱了皱眉。

“是啊，”周毅点了点头，“听说那男子不仅长得貌美，还很有智谋，毗伽可汗对他言听计从。有消息说，这次回纥集结兵力，就是那男子的主意。”

姚如意沉默不语。

她不明白，为何会有汉人男子愿意嫁给回纥可汗，还要帮着蛮族来攻打自己的同胞。

“将军，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探一下那男子的底细？”周毅问道。

姚如意摇了摇头：“不必了。不管他是谁，只要敢来犯我大启疆土，本将定叫他有来无回。”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失魂落魄的丈夫，而是镇守边疆的镇国将军。

接下来的日子，姚如意全身心地投入到军务中。

她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去军营查看士兵的操练情况，亲自指导她们的战术；

她研究回纥的作战方式，制定相应的防御策略；

她还深入到凉州城的百姓中，了解她们的生活，安抚她们的情绪。

凉州的百姓大多是军户，祖辈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对军队有着天然的亲近和信任。

见新来的姚将军没有架子，不仅关心军队，还关心她们的生计，都对她十分敬重。

有一次，她去城外的村庄巡查，看到一户人家的孩子得了急病，高烧不退，村里的土郎中束手无策。

孩子的母亲急得直哭，姚如意想起楚君泽曾经教过她的一些急救方法，便让人找来艾草和白酒，用热水浸湿艾草，热敷在孩子的额头和手心，又让人去军营取来退烧药。

折腾了大半夜，孩子的烧终于退了。

孩子的母亲感激涕零，要给她磕头，她急忙扶住他：“不必如此，这是本将应该做的。”

看着那孩子安稳睡去的模样，她忽然想起楚君泽。

他总是那么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当年在北疆，他背着药篓，为受伤的士兵疗伤，为贫苦的百姓义诊，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不知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哪个地方，用他的医术帮助着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第22章

日子一天天过去，姚如意渐渐适应了凉州的风沙，咳嗽好了许多，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她还是会想起楚君泽。

她会想起他为她缝制的冬衣，针脚细密，暖和得很；会想起他做的莲子羹，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清香；会想起他在灯下为她研墨的模样，月光洒在他身上，安静得像一幅画。

她甚至会想起她们偶尔的争吵。

有一次，她因为军务繁忙，忘了她们的成婚纪念日，他气得好几天不理她，最后还是她买了一支他最喜欢的玉簪，哄了半天才哄好。

那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如今想来，却是满满的甜蜜。

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日常，早已刻进了她的生命里，成为她最珍贵的回忆。

这日，周毅匆匆来报：“将军，回纥人来了！”

姚如意猛地站起身：“来了多少人？在什么位置？”

“大约有五千骑兵，已经到了咱们城西的黑风口，看样子是想偷袭咱们的粮仓！”周毅的语气很急促。

姚如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来得正好！传我命令，让第一营和第二营的士兵，悄悄绕到黑风口的两侧，第三营随我正面迎敌，务必将她们一网打尽！”

“是！”周毅领命而去。

姚如意迅速换上铠甲，拿起那杆跟随她多年的银枪，翻身上马。

走出军营时，看到士兵们已经集结完毕，个个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