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江芙雪输了，抽到了喝酒的惩罚。

“我生理期……”她小声说，“能不能换一个？”

“不行不行！”大家起哄，“你不能喝，就让裴教授代喝！”

江芙雪连忙摆手：“他滴酒不沾的，而且明天还有课……”

她话还没说完，裴杼已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

“裴教授牛哇！”

“为了我们芙雪，真是豁出去了啊！”

在一片起哄声中，虞苒再也坐不住，逃一般地冲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虞苒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议论声：

“他俩真的好配，要是没有那个女的横插一脚就好了……”

“听说裴教授是为了报恩才守着那个女的，其实早就喜欢芙雪了……”

虞苒拧开水龙头，拼命冲洗着发红的眼眶。

镜子里的自己，狼狈得像个小丑。

虞苒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才终于推开门走出来。

江芙雪靠在走廊的墙边，像是在等虞苒。

“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约定？”她开门见山地问。

虞苒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明天晚上的火车。”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还挺巧。”

“我打算明晚和阿杼表白。”她歪着头看虞苒，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怜悯，“祝你一路顺风。”

虞苒刚想说话，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

裴杼站在那里，脸色泛红，眼神有些涣散，显然是喝多了。

“什么一路顺风？”他皱着眉问。

第7章

江芙雪立刻笑着摇头：“没什么，我们在聊旅行的事。”

裴杼没再追问，只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把抓住虞苒的手腕：“回家。”

他的掌心很烫，烫得虞苒心脏发疼。

回去的路上，裴杼一直靠在虞苒肩上，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一些虞苒听不懂的学术名词。

但偶尔，他会含糊不清地叫出一个名字。

“芙雪……”

虞苒浑身一僵，眼泪差点掉下来。

原来他醉成这样，心里想的还是她。

第二天下午，虞苒把房子彻底打扫了一遍。

裴杼醒来时，虞苒已经煮好了醒酒汤。

“谢谢。”他接过碗，声音还有些沙哑，“你今天回去？”

虞苒点点头：“嗯。”

“我送你。”

虞苒没有拒绝。

这是最后几个小时了，虞苒想多看他几眼。

他把她送到楼下，一边叫车一边问虞苒：“这次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要不要我去接你？”

虞苒张了张嘴，还没回答，他的手机就响了。

是江芙雪。

“阿杼！你现在能来实验室吗？”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撒娇的意味，“我有急事找你！”

裴杼皱了皱眉：“我现在有事。”

“求你了嘛！”她软着声音哀求，“真的很重要！”

裴杼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虞苒。

虞苒笑了笑：“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去火车站就行。”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

他把虞苒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替虞苒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