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带上了哭腔:“韩可宁,相公说昨天不退婚,今天退不退就不一定了,他都不见了,他一定是去退婚了。”
周童的眼里含了两泡泪水,眼珠浸润的通透,坐在那里想哭又不好意思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婚前破身的小婊子有什么好委屈的?
韩长朔摇了摇头:“你已经嫁了过来,可宁不能再退婚了。”
周童的眼睛立刻亮了,速度跟见到肉骨头的狗一样快,韩长朔看到心底都要发笑,停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补上一句:“那得叫休妻。”
周童的脸比眼睛发亮还要更快的垮了下去。
韩长朔满意的笑了出来:“休妻比退婚还要可怕,休妻是有七出之罪,列出来罪状的,一条一条念过去,受不了的,直接在大堂上撞死的都有。”
他说话故意放慢了语速,不仅要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还要对方连场景都想象出来,直到把人逗的脸色发白才施舍般补上一句:“你也嫁给了我,怎么就只知道求可宁,却不知道求求我?”
周童像只被雨淋湿的狗,呜呜嘤嘤的哀求:“夫君,夫君··”
他的尾调和喊相公一样,都是卖娇的婊子,韩长朔摇了摇头说:“这可不够。”
周童从桌子一边蹒跚至他跟前,不知道说些什么,只会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夫君,夫君。”
韩长朔就坐在那里,身前的阳光被周童挡的严严实实,初春花正开,是个赏花游玩的好时节,他坐在凉亭里,周边花有了,玩物也有了。
韩长朔却突然想玩点不一样的了,他还没见过和周童一样,一眼过去就能看到底,一哄就上当的人。
他坐着却居高临下:“跪下。”
周童的狗狗眼瞪大了一瞬,然后跪下来,乖乖仰着头把脸放在了韩长朔手中。
韩长朔细细打量着他,短硬的头发,硬朗的外表,轮廓明显,一点也不女气,是个十足十的男人模样,嘴唇倒是生的好看,按上去温弹,只是眉头皱在一起,眼尾通红,倒是把这幅俊朗的样貌气势生生折下去七八分。
是个好让人蹂躏的玩物。
韩长朔摸了摸昨夜被他玩弄肿的唇角。
他漫不经心的在想。
人类的嘴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低头轻轻碰了碰周童被他按揉的发热的唇瓣。
大概是用来亲吻的。
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肉体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带着一点茶香。
别人都说接吻是个新词,是恋人之间在唇齿相依的瞬间把那些不好意思说的话通过碰触传递给对方的。
韩长朔倒是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