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让人尊敬重视的。
后来他被迫退学后,每天背着和他人差不多高的竹篓去捡柴火,薅猪草的时候,总能在尘土纷飞的小路上看着三两成群背着书包上学或者放学的人,他们和他差不多大,却可以坐在干净的教室里摇头晃脑的背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那时候,周童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他还捂着酸酸的胸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眼角发烫,就只想跑回家裹到被子里偷偷哭一场,可那时天还没黑,是不能回家睡觉的,也是不能自己偷偷哭泣的。
他若是在外面哭,别人只会把他欺负的更惨。
周童高高兴兴的去上了扫盲班,就在周棋学校那座红楼旁边的教室里,周棋把他送过来的时候,站在门口摸着他的头发,捻着他的发尾说:“哥哥,我最近有点忙,你在这上上课,我晚上来接你,上够半个月后,我们就能出国了好不好?”
能学写字周童自然是开心的,可当他看到门口的南静波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握着周棋的手就往后躲,周棋也不忍看他这个样子,却还是要硬着心肠把人拉出来。
南静波就如他自己说的那般损人不利己,他根本不相信他,非要周童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肯给周棋一点助力,他没办法,只好拉着周童劝:“南教授是学校最好的老师了,他开了这个扫盲班,你就跟他学一段时间,我晚上就来接你,真的。”
南静波换了一件暗绿孔雀纹披褂,他带着眼镜推着门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屋里还有很多人,马上要上课了,要进来吗?”这话不是对着周童,倒是直接越过去看着周棋说的。
南静波当然知道周童每次见面对他毫不掩饰的害怕,说来也是奇怪,他没动他之前,周童就已经很不待见他了,就像是那种天敌一般的害怕,没有缘由,无法抗拒。他只听说过一见钟情,现在在周童身上倒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天生不对盘了。
周棋狠了狠心,松开周童的手:“哥哥要是不想学习,那我们就回去吧,在家坐着等到手续办完也行。”周棋这段时间对他太好了,和颜悦色的已经很久没对周童冷过脸了,现下猛然一沉脸,周童立刻乖乖的就松开还抓着他衣袖的手,也不敢看南静波,就捏着自己的衣角杵在了教室门口。
周棋一见人这样,就明白他再多小心也还是把人吓到了,他确实也不是故意的,可现在他夹在韩家与南家之间左右为难,周童还如此不听话,也不怪他沉不住气急迫了一点,实在是周童已经等不起了,他在这片是非之地停留的越久,不可控因素就会越多,他站在门口哄周童的时间越长,周童出事的概率就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