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仰着头的周童却更加僵硬,他不安的侧头倾听,怀疑自己是幻听,新婚之夜,除了他和新郎,屋子里竟然还有人?!
六
凄美地6
“这他妈这样,你····”周童被盖着眼看不到外面,这个清亮跋扈的人大概是被瞪了一眼,语气竟然收敛起来,甚至带着点被惯坏的委屈:“这样的人随便扔出去配个长工都绰绰有余,管家那儿子瘸腿眼瞎的,配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傻子也挺合适。”
“可那老不死的,竟然把我从英国诓回来弄什么包办婚姻!”周童不安的向床铺里面缩了缩,他能感受到现在他名义上的丈夫不喜欢他,甚至有点讨厌他,所以他现在尽量不声不响的最好能缩起来,被人看不到也就不会成为怒气的发泄桶。
好在此刻韩可宁正陷在被家人欺骗的愤怒中,自然无暇顾及周棋一个随随便便塞过来的活物的反映。
“拉我下水也就算了,竟然还让兄长这样昂昂之鹤的人与我共妻这样的傻子,他怕不是想我们韩家绝后。”青瓷的酒杯炸在了周童的脚边,周童本就屏着呼吸不敢妄动,这么一声炸裂的声响暴在脚边,惊吓之下他整个人仰过去,撞在了床柱上。
不过是头磕一下,而周童整个人却连关节都泛起了如春水之潮般连绵不绝的痛,那些因为他提着一口气强压的撕扯疼痛,被人捏着脖颈按进木板的脊背扭曲,抬高大腿拉扯的筋肉,现在在僵坐一天后,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磕碰,尽数爆发。
那僵硬的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小臂,撞击在柔软的床铺的同时,将盖头全然扯下。
周童在猛然的寂静烛光下,看到了两个穿着喜服的男人。
一个齐耳短发,细碎的黑发垂在耳垂,站在放满花生果仁的桌子旁,一张如玉的脸庞因为愤怒染上点点红晕,站在高处拿凤眼一睨的时候,周童都能看到愤怒把那双琉璃眼烧的灿若烟火。
周童被他狠狠一瞪,连忙把头转开。
这一转也就看到了坐在桌前,举着酒杯淡淡看着他的人,这个人神色淡淡,周身浅薄,好似万物皆不入他眼,他看到周童的脸时也没什么表情,就像是在看他手里的这杯酒,不品好也不判坏,一头黑色长发被束冠在后,竟似古人打扮,像是仙鹤落凡。
这两人七八分相似的样貌,却一个浓烈似火,泼墨成霞。另一个浅淡月光,触手即散。
周童突然觉得刚刚骂他的那些话虽然难听,却也属实,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韩家的公子少爷。
周童就这么愣愣的看着,转不过来的脑子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
直到被韩可宁啐了一口:“看什么看,再看小心小爷剜了你的眼睛。”他眯着眼不屑,脸上的表情十足十的嫌恶,周童见惯了这个表情,立刻把头低了下去,他半仰在床上,这姿势让他腰部酸痛的连生理眼泪都溢了满脸。
韩可宁眼睛都瞪大了,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人,不过挨了几句骂,现在在他床铺上都敢哭了出来,这要是个扶摇弱柳,眉眼若絮的美人,自然是一副妙人如画,可周童这副身躯做出来,自是十足十的倒胃口。
“哭哭哭,娘们唧唧的还是个男人吗?”周童浑身一颤,有个人昨夜就在他哭不出喊不动的时候,咬着他的耳尖揉着他的下面问:“你是男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