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下了洪鸣雀的因,他就得得到周童如今的果。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说的不错,那此刻也该是你的因果。”李濩酒瞪大了眼,这声音陌生,不是她的人,可她还没来得及扭头,只觉得喉咙微微一痛,她低头只能看到她身上那件白色的旗袍,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艳丽的红色,洪雀说她好看的红色。
人死亡最后的消失的是听力,她倒在肮脏的地面上,听到对方遗憾的说:“要不是这把手枪没有消音器,真该把它塞你嘴里一枪爆头。”这房间里只有一把手枪,哦,是她拿来玩周童那把啊,她不觉得羞辱,也不觉得这种死法可耻,她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而此刻鲜血大量流失带来的寒冷也没有让她后悔,她一如既往的是坏人,坏人的结局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她都知道。
也不后悔。
只是有点可惜,她有过当好人的机会,是她没把握住。
太阳下落,阳光从高高的窗户上消散,她却好像看到一片光出现,在光里有个人,笑着喊她姐姐,姐姐,和从前一样看见她就要跑着过来,笑得很是快乐。
李濩酒伸手接住了她,对她说不,我没一刻开心。
作者的话:先看,修文等等,我缓缓接着写。
六十三
凄美地63
哐铛哐铛的铁轨撞击声,吆喝的叫卖声,密闭空间里的混沌气息,斜照在眼皮上耀眼的阳光,周童在略微摇晃的车体里睁开眼,黑色有点起锈的铁皮顶,关闭的门不知道为什么飘进来一股混合着鸡鸭的汗味。
周童睁着眼扫了一圈房间,不是那个牢房,却也不是任何一个他熟悉或者住过的地方。他不知道身在何方,又落入了谁的手中,也没有尝试逃跑,他只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房顶。
门的时间大概有点久了,推开的时候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进来的人好像是怕吵醒他,动作轻便,但一转头就对上周童那双已经肿起来的眼,他面上波澜不惊,水盆里的水却起了小小的波纹。
“醒了怎么不出声?”南静波稳了一下盆边,将毛巾和水盆放在了旁边的地上,状若无事的挽起了袖口,他这次见面与之前格外不同,原来到脖颈间的头发剪短,露出了后面发根的一点青茬,曾经惹眼的外褂也不见了,他只是简单的穿了一件棉麻衫,套了条青灰的裤子,那昂贵的不离手的琉璃镜片也没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周童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不过这也无所谓了。
卸下华丽外皮的南静波,容貌依旧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多添了一点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气,他拧了毛巾:“怎么不说话?”
周童的嗓子倒了,他一时半会的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话,南静波倒是没咄咄逼人,他凑过去给周童擦了脸,又擦了擦手,见周童没有反应,也没继续逗人说话。擦完之后他就着剩下的水洗了手,挂起了毛巾就出去倒掉了脏水。
门开启关闭的瞬间,周童看到外面拥挤的老人小孩以及手里抱着的鸡鸭,小孩抱着自己蹲在地上的鹅,怯生生的往里看他。而再次回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孩子了,南静波手里拿着个长方形的饭盒回来:“刚晾好的粥,别的你也不能吃,先凑合一下吧。”他不知道那里学的,从前高贵优雅的人现在平易近人的像个正常人。
周童扭了头。
南静波也不强求,他把饭盒放在旁边,坐在周童的床边低头看他,看了一会儿,直把周童看到闭上眼躲避他,才一贯坏心眼的开口:“把你偷出来是我不对,你说你想回到韩家还是周棋那边,我可以下一站买票送你回去。”
下一站?周童仰头看了一眼窗外,南静波贴心的补充:“我在逃亡,现在我们在火车上。”周童缓慢的对他眨了眨眼。
南静波也对他眨眨眼:“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选回去给韩家当共妻,还是选回到周棋身边继续乱伦?”
周棋曾经问过周童:“哥哥,你会一直爱我吗?”周童那时候还没分清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他点头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