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离婚。」

「妳什么、」

「等到我哪天甘愿了、不想当欧阳家少夫人了，我才会把这个位子让出来，成全你跟狄小姐。」

原芃支手倚著下巴，戏谑地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会是哪年哪月就是了，呵呵呵。」

「......很好，希望妳知道妳自己在做什么!」

欧阳毅碰的一声，把门踹开，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还不忘落下一句狠话。

「能够庇护妳的人，已经不在了，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原芃，凝视著没关上的大门。

半响，她像是回神似的，走上前将门带上，用额抵著门板，轻声唤道。

「......奶奶......」

第2章 第二章 欧阳王凉老夫人

『请支援收银。』

「小芃，妳去吧!」

「好。」

放下手边补充到一半的沐浴乳，交给另一位同事梅姐，我来到柜台，开始帮忙结帐。

「需要载具吗?加购咖啡?」

商品一样样刷过，放篮子，给点数，总算将人龙消化得差不多，看看时间，我回头对店长说。

「店长，我先走啰?」

「好，谢啦!小芃。」

走进更衣室，脱下制服，梅姐刚好进来。

「小芃，今天真是谢谢妳，不好意思，妳休假还让妳来帮忙，都是那个靠不住的草莓男害的!随随便便说不来就不来。」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妳不是说要去扫墓吗?」

「是呀，但不急，现在去也ok的。」

关上柜子，我跟梅姐打声招呼，离开超市。

来到欧阳家的私人墓园，看守的警卫换人了，不是去年的杨老先生，我在年轻警卫的要求下，在本子上签名。

「杨先生怎么了?」

「杨老?小姐妳认识他呀?」

「我去年来的时候，还是他。」

「杨老退休了，说腰痛的毛病一直好不了，干脆不做了。」

「这样呀......」

抵押证件后，我走到墓园深处，一座红砖造的墓旁。

「奶奶，好久不见。」

欧阳王凉老夫人，我生命中的贵人。

我有一对不太负责的父母，生下我就跑了，让我在各亲戚间流转，这个月住某个伯伯家，下个月又被送去另个阿姨家。

小小年纪的我，当时已经知道要怎么看人脸色，虽然努力让自己当个不碍事、不麻烦的孩子，仍然不被接纳。

每个人一开始都夸我乖巧懂事，没过几天，又会听到他们窃窃私语，讨论要把我往哪儿送。可能养一个不是自己的孩子，真的很辛苦吧......

在所有的亲威都转过一轮，苦恼著该怎么安置我时，有对夫妻找上门来。

「我们夫妇两个，想生很久了，生不出来，听说这里有个女孩儿很乖，想问问能不能过给我们当女儿?」

当时收留我的小姑姑高兴极了，立刻联络其他亲人，大家都举双手赞成，只有我，看著笑容可掬的两人，心里冒出许多问号。

『听说?听谁说?又不是小姑姑或大伯们认识的朋友，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

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关心，所有人只是开心的送我道别礼物，吩咐我到了新家也要乖乖的。

要去新家的那天，小姑姑塞了个新玩偶给我，还让我坐好，帮我编辫子。

「小芃，到新家要乖、要听话，知道吗?好好上学，认真学习，将来做个有用的人，嗯?」

「......小姑姑，我......我不能留下来跟妳一起吗?」

编辫子的手停了一下，很快又开始往下，小姑姑略为冷淡地说。

「小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