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是。」

「不、不是!你们真的误会了!」

唐先生、唐太太还想辩解什么，但司机不听，直接让我上车，关上车门，并打电话报警。

那个号称张叔叔的人，见情形不对，趁机溜了，在车子里，我紧紧拉著老妇人的衣角，不敢放。

「丫头，妳叫什么名字?」

「原、原芃。」

「嗯，妳很聪明，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我抬头看向她，老妇人表情不变，但眼神透露出赞赏。

「妳几岁?」

「6......7岁。」

「上过学吗?」

「还没。」

「嗯......」

老妇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司机打开车门。

「老夫人，警察到了。」

第5章 第五章 跟我走吧

警察到了以后，唐先生立刻出示自己的证件，表示我是领养的孩子，和唐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养孩子的辛苦。

「我们也是对她很有耐心的，不敢打、不敢骂，谁知道她居然!唉!」

「就是，已经尽心尽力对她好了，居然还被她说成这样!」

唐太太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还拿出面纸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我握紧拳头大喊。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

「小妹妹，妳先别著急，妳说爸爸妈妈要把妳卖掉，妳有什么证据吗?」

警察拍拍我的肩膀，安抚我的情绪，我突然想到，唐先生放在口袋里的信封，我指著他大叫。

「他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有坏人给他的东西!可以证明他们要把我卖了!」

「没、没有的事!这个不是!」

唐先生大吃一惊，连忙用手摀住口袋往后退，警察立刻一前一后地挡住他的去路。

「先生，请你合作，若是这孩子说谎，我们一定会好好告诫她，现在，请借我看一下你口袋里的东西。」

说完，警察眼明手快地，一把抽起信封，摊开来一看。

「......是收据跟支票。」

「什么的收据?」

他正要递给另一人，唐先生突然推开他们，拔腿就跑，被扔下的唐太太失控大叫。

「死老唐! 你居然抛下我不管!!」

「快追!」

确定警察去追坏人，我不会被卖掉后，我跌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连日来的紧张、不安化成眼泪停不下来。老妇人下车，把我扶起。

「哭够了?」

「呜嗯、嗯。」

「很好，把眼泪擦掉。」

接过卫生纸，擦擦眼泪跟鼻水，老妇人问我。

「丫头，妳想跟我走吗?」

我睁大双眼，愣了几秒，赶紧点头。

「很好，我叫欧阳王凉，以后妳就叫我欧阳奶奶，明白?」

「明白。」

于是，奶奶成为我的监护人，安排我进入全住宿的学校。

她送我入学的那天，跟我说。

「我不要求妳成绩有多优秀，但人品，不能差，明白?」

「明白。」

之后，她很少来学校看我，但放长假，她一定接我去跟她住，每次住的地方都不一样。

第一次放假，我被送到一间山林别墅，奶奶坐在院子里等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