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鹤庭为了慕云修抗旨拒婚,那两人又在互斗中损了他不少利益,那几分少不更事的钦佩便转为妒火烧成了恨意。
见他不答,楚冠宇便自言自语:
“你说,假如让陆鹤庭在慕云修和对帝国的忠心之间做选择,他会怎么选?是把慕云修给我还是选择大逆不道?”
梁辙阴沉一笑:
“那种偏执霸道的人,即便是玩腻了也不会轻易放手的,不过你试一试也无伤大雅,反正他怎么选结果都一样。”
说罢相视一笑,各自心中不言自明。
……
陆鹤庭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刚转身把门关上,耳边就传来‘咻咻’的破空声。
几道闷响过后,三只筷子带着嗡鸣钉入他撑在门板上的指缝间,接着是慵懒吃味的质问:
“上哪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
陆鹤庭盯着指缝间的银筷片刻,收手挑了下眉转过身来:
“日上三竿还赖床的人,一起身就撒泼,这天底下还有这么个理的?”
“你管我,说,去哪了?”
太师椅上,慕云修散发常服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把玩另一只落单的银筷,一点也不心虚的审视他。
“去见梁辙了。”
陆鹤庭如实交代,走过来把人横抱起走回卧间软榻上。
慕云修撇撇嘴:
“我就知道是去见老相好的了。”
陆鹤庭不悦:
“口无遮拦。”
动手用筷子给他把头发挽起,又问:
“吃过东西了吗?”
慕云修轻拍嘴巴打了个哈欠:
“吃了,等你回来伺候我得饿死,为了荣华富贵不能让你守寡。”
陆鹤庭:“……”
这张嘴怎么就这么会气他呢?
见人无奈吃瘪,慕云修抽了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靠:
“说吧,背着我找梁辙干嘛了?”
清旧账的感觉真爽,一直清一直爽,归位之初他可没少被某人气,现在得加倍加倍的讨回来才行。
陆鹤庭能怎么样,只能老实坦白了。
从男人轻描淡写的叙述中,慕云修都能感受得到梁辙和楚冠宇携带的恶意,撇嘴轻叹:
“来者不善啊。”
虽然早就做好了跟梁辙对线的准备,可心里还是难免忐忑。
主要是在知道了自己是原文土著之后,他并不了解真正的后续剧情。
跟他互换的那位也不能告诉他,只让他小心点苟,在大局尘埃落定前都有可能反转。
“……”
说完了梁辙和楚冠宇,陆鹤庭又将先前太子转交公主带来的亲笔信拆开。
空白的纸张在放入融了特制药粉的水盆里,苍劲极富风骨的字迹一个个的显现出来。
信上除了拜托陆鹤庭好生照顾公主之外,便是告知帝国的一些情况:
禁宠危机在时灼的帮助下解除,至于如何解除的没有细说。
关于瑶音之事,太子殿下确实是提前发现她背叛,又得知了她受命要对慕云修不利,于是顺势将人遣来给陆鹤庭料理,至于怎么发现瑶音背叛,又为何背叛也没有说。
最后一再强调让陆鹤庭务必谨慎行事善后清楚,否则后患无穷。
陆鹤庭觉得太子的叮嘱和隐瞒的细节另有深意,但一时又猜不出是什么。
慕云修则是觉得瑶音的行为动机有些违和不够饱满,却又找不出违和点,认真看了两遍,忍不住感叹:
“太子殿下很信任你呢。”
要说君臣之间的羁绊还真是微妙,在众多害怕和防范陆鹤庭的人中,太子殿下的信任显得格外的特立独行。
“当初帝君也是如此的信任我师父,帝王年轻的时候总是豪气万丈锐气无敌的,天不怕地不怕权略善战任贤用能,只有垂暮之年力不从心的时候才会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