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同你有以后,日后我离开禹州,我们此生都不会再相见,我只想?听你亲口承认,对你来说,便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说到这,祝琬感到有些难堪,她此生第一个喜欢的人?,竟连心中对她的感情都不能正视。
夜风寂寂,祝琬忽然觉得?不值得?。
今夜她花了很多心思打?扮,她记得?那日他送她衣裙后,她换上时他眼?底的惊艳,她喜欢他那时对她不加掩饰的欣赏,今夜她还为他抚琴,便是在京中时,陛下和娘娘们让她献艺,她都没像今日这般用心过?。
爹爹说得?对,这世间男子,大多都是平庸软弱、不堪托付的,只要不遇见像姐夫那般坏的,不嫁那些权势太盛的,不对那些平庸软弱不堪托付的男子抱有天真的幻想?,她这一世本可以过?得?很好。
今夜就是她天真的幻想?,现在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又难堪又可笑,这苦果竟然来的这么?快。
祝琬没再看陈毓,转身便朝屋中走,可剛一动,陈毓下意识攥住她手腕,她听到他冷澈低沉的声?音,好像她记忆中听过?的什么?人?。
他唤了她一声?“琬琬”。
陈毓身体僵了一瞬,可终究没松开手。他本能地想?留她。
“将軍还请放手。”
她语气音调俱是平平,听不出?起伏。
“这段时日是祝琬自作多情了,现下误会既已解开,便不必再多解释了。”
“陈将军的意思,我心中也已经明?了。”
“将军放心,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冷静。
“日后便是离开禹州城,祝琬也不会妄称认识将军,更何况,将军也曾亲眼?见到,我同当朝太子已有口头婚约,待回京之后……”
几乎是说出?后半句话的同时,祝琬发现四?周瞬间掠开几道寒芒,她循声?回眸,那人?刀不知何时竟已出?鞘,院中的石桌石凳竟已然碎裂成块。
陈毓朝她走近,对上她倔强却又含泪的一双眼?,他低低地笑起来,抬手将她揽进怀,已出?鞘的刀下一刻落到地上,方才持刀的手轻轻拭去她的眼?泪。
他还是听不得?她说同旁的人?有婚约。
他早早将她刻进心底,重逢以来,他既欢喜又煎熬,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不再如在北地军中时那般,可以坦然面对她日后可能要和东宫中人?成婚的事实。
陈毓的手抚过?她的唇。
他刚刚吻过?的地方,只是说了句他不爱听的话,他就恨不得?想?要将那个人?一刀结果了,若有一日,又有谁被她接纳,他又该怎么?办?
他咬上她的唇。
吮吻、舔舐,最后抵开它,像她破开他的防线一般将她占据。
她起初还试图挣脱,而后又反过?来咬他,他的唇大概被她咬破了,他都没舍得?让她疼,却被她咬得?见了血。
可他不疼。
原来这件事这么?美?好,以至于他现在一点点疼都感觉不到。
最后她半偎进他的怀中,他单手扣着她的腰,紧紧压向自己。
她方才停不住的眼?泪早在这个漫长的吻中止住,这会她微微喘息,隔着衣服咬他胸口,又被他抬起臉,他低头又吻住她的唇,片刻后分?开。
“衣服脏。”
祝琬仰头看他。
他唇被自己故意咬破,带着血丝,面上竟不红不白的,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对他全无半分?影响似的。
她不满地看向他。
“你有没有对旁的女子这般过?。”
陈毓摇头,他这辈子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旁的什么?人?。
祝琬任他抱着,低哼了声?,心中还是有些不满。
其实便是他不承认,她也能确认他待她的心意,她只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下一刻他抬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