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办公室,门还没关,一名穿著花衬衫、金项链的大哥就被助理带进来,脸带笑意却满是精明。「琳姊,最近那个市府的合作标案,是不是还有一点空间?兄弟这边有点难处,拜托妳手下留情、关照关照。」
徐芷琳不动声色,翘腿看著对方,语气海派又不失警告:「这种事你们来找我不是第一次了,台南这块地规矩还是要顾。只要你们不要太超过、不要闯出什么大事,我看得到的地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要是踩到我的底线,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哥连忙赔笑:「琳姊放心,兄弟们都懂分寸,从来不会让妳为难。下回有什么事,还请多多照应,改天一起吃饭、喝一杯!」
芷琳冷冷一笑,轻描淡写回道:「有事我自然会找你们,别让我难做,大家都能过得安稳。」
台湾的地方政治圈子,议员跟黑白两道打交道几乎是日常,只是谁混得多深、谁敢染黑、谁还能守住底线,全看各人心术。徐芷琳自认海派,四面八方的人情压力都能应付,但心里清楚界线不能乱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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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刚吃过饭,芷琳手机响了,是几个老友回报沈语琪的家庭背景全查清楚。
「副议长,沈语琪,云林人,爸妈都是普通工厂作业员,家境不好,这孩子问题多,从小到大换过五六间学校,家里还特地拜托一堆关系才把她送来台南念书。平常在市区租房,自己生活。」
芷琳摇摇头,心里冷笑:「父母这么辛苦,供妳上学,结果还这么不受教,这种人早晚会出事。」
她随手拨出几通电话,语气一贯低沉:「阿明,学校那边麻烦你再盯紧点。这种学生,如果不适合留在台南,尽快处理掉。谁来拜托都没用,规矩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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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议会里已经传来风声
沈语琪因为「屡次违反校规、严重影响校誉」被学校正式开除。
她的父母收到通知,吓得六神无主,两个普通工人第一次真正明白「得罪大人物」的下场。
沈语琪被开除那天,父母同时接到学校通知。父亲下班时脸色铁青,母亲在电话里忍不住哭出声:「语琪啊,你怎么又惹祸?我们都已经没能力再替妳善后了!」
一家三口挤在租屋窄小的客厅里,父亲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厉:「我们在工厂做牛做马,就是想让妳能读书出人头地,妳现在是怎样?惹到副议长那种大人物,你知不知道我们全家这下子有多危险?」
母亲边抹眼泪边责备:「从小你就爱顶嘴、爱闯祸,我们帮你转过几间学校了?每次都说会改,结果有吗?这次真的是我们没办法了……要不是老家的亲戚求了多少人,妳根本不可能来台南念书。」
沈语琪低头不语,脸上满是不屑和倦意。父亲气得把饭碗砸在桌上:「语琪,妳以为大人都在说笑话?那是副议长欸!这种人要妳消失,根本不用动一根手指!妳以后要怎么办?我们还怎么见人?」
母亲则痛苦地说:「这么多亲戚都替妳求过情,妳自己不争气,现在全家都跟著妳丢脸。要不是你爸脸皮厚,这次根本没脸来跟副议长求情。语琪啊,妳就不能像人家一样,听话一点吗?」
两人四处找人打听、求朋友、跑学校,最后无计可施,只能小心翼翼地准备礼盒、写好认错信,打算亲自登门拜访这位传说中能让学校一纸公文决定女儿命运的「副议长琳姊」。
夫妻俩一路奔波,脸上满是无奈与焦急在他们这种阶层,没背景、没权力,连女儿闯祸都只能靠求人、道歉,才能换来一点希望。
第0005章 第五章|卑微的请求
那一夜,沈语琪的父母彻底辗转难眠。父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遍遍看著手机里的副议长新闻报导、议会照片,越看越觉得自己家在这个城市里根本翻不起半点浪花。
母亲则是哭了一整夜,边哭边在脑海里反复练习:「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语琪这一次吧……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清晨五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