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亲就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水果礼盒,擦干眼泪又哭红了眼。父亲则坐在客厅一遍遍查电话簿,想著还能找谁帮忙。

两人出门前相互叮咛:「到了副议长面前,妳千万少说话,一定要认错、态度低一点。」

母亲点点头,脸色惨白,满是羞愧与不安。

沈语琪一路默默走在父母身后,嘴巴抿得死紧,心里虽然不服:「大人物了不起?我就偏不信这个邪!」但看到爸妈那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她也说不出口,只能把头压得更低。

他们一家人花了整整一个上午,辗转打电话、求助。找了在地里长、工厂老同事、教会牧师,甚至还去问旧邻居能不能搭线却不是被直接婉拒,就是得到一串无奈的「没办法,那位副议长不是我们能搅动的。」

父亲一脸憔悴,母亲脸上全是失望。每去一个地方,听到的都是敷衍:「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副议长那层的事情,我连她秘书都见不到……」

语琪在旁边,看著爸妈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心里也开始有些发酸。

中午时分,父亲终于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一位多年没联络的老友──当年一起在云林工厂打拼、后来转行去台南当校工的「阿昌伯」。

「阿昌,我知道你跟副议长夫家有点渊源,这回真的是我们家小孩不懂事……你能不能帮我们牵个线,哪怕只是让我太太去当面赔个不是也好?」

电话那头的阿昌伯明显有些为难,沉默半晌才说:「唉,这种大官我平常也不敢随便麻烦。不过看在当年大家一起拚命的情分上……我想办法问问副议长秘书,看能不能约个时间……但兄弟,我不保证一定成喔。」

父母满口感谢:「有这句话,我们就已经很感激了!谢谢你阿昌,真的谢谢你!」

挂掉电话,母亲抓紧礼盒,父亲低声安慰:「别担心,只要能见到副议长,咱们一定有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语琪看著爸妈的背影,心里一阵复杂。这个城市的大人物、这个世界的规矩,原来真的不是谁都能违抗的。

那一晚,父母早早睡去,沈语琪却独自躺在昏暗的房间里。廉价出租套房里只有一盏小灯和微弱的手机萤光映在她脸上。

她手机里跳出几个讯息提示

【原味袜收到,香气很赞,谢谢女王,期待下次!】

【女王,下周还能预约鞭打吗?我这次想多加一个口球体验……】

【请问可以挑战羞辱式语音吗?多加费用都可以……】

语琪表情淡然,指尖快速回复讯息,语气一如她在密室里的冷静与掌控:

「袜子数量有限,先付订金。」

「预约调教只能周末,下周排满,下下周还有空。」

「加费可以,规则照旧,迟到一次加倍处罚。」

手机震动间,语琪轻轻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与不屑。

对父母,她永远是那个叛逆、难教、让人头疼的问题学生;

但在暗网、论坛、地下圈子里,她却是小有名气的SM女王,

游走在原味交易、匿名约调教、情欲权力的最深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