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都是好脾性。只是儿子三年前看上了一年老举子家的姑娘,门户相差太大,裴相不允,会试落了那举子好不容易考上的榜,让人带着全家离开骥都,结果那举子多年苦读就这么一朝粉碎,怒击攻心,气死了,妻女是穿着丧服推着棺材离开骥都的。此事无人诉状,乃飞云卫收集百官消息时所得。”

“宣庆十七年,裴家二郎任工部侍郎,监修运河新道,一修便修了五年,直至去年,御史参裴二郎贪赃枉法,年年支取库银,怠工延误新道修成。当时裴氏牵着嘉太子找陛下,言及太子生辰将至,思念父皇。陛下陪嘉太子玩耍了几个时辰,御史的折子次日被退回……”

“……”

男人的嗓音同车马行进的嘈杂声混在一起,一点一点滚入沈持意的耳中。

“不学无术”的太子殿下渐渐坐直,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想法,认真将这些连御史言官都已不管的事情听进心中,把那些史书塞不下的名字记进了心里。

楼轻霜发觉了对坐之人的认真,话语一顿。

沈持意没听到声音,以为这是说完了。

他没心思装,也没必要装,当着天子宠臣的面,口无遮拦道:“陛下为什么都要压下来?”

皇帝不压,一个越不过君权的首辅又能如何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