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奏折一般,缓缓摊开,翻至尾页。

他和楼轻霜的具名赫然在列。

楼大人的字端正而拘束,一笔一划都找不出错处,仿若连落在纸上的锋毫都紧绷着。他的字笔锋稚嫩,毫无章法,能写得让人看得懂便算成功。

小小两行字便如此天差地别。

他做不来宣庆帝那样的皇帝,也御不了楼饮川这样的权臣。

榷城不告而别,不正是因为殊途难同归吗?

不该好奇。

沈持意合上奏折。

心事上来得快,想清楚后散去得也快。

太子殿下轻笑一声,大摇大摆地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