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野抽出那纸契约,“只要是涉及处理这块地皮的,无论什么事情。”
“诶呦!”看到自己亲手按下的红手印,房守仁发出响亮的懊悔感叹。
“?”陈馥野斜睨。
他迟疑,而后尴尬赔笑:“那、那老夫我既然都摁手印了,肯定要说到做到嘛,我也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卑鄙小人,行得端坐得正,姑娘你说是不是?”
“嗯,好,挺有契约精神。”陈馥野全然不顾他的唠叨,“其实也没什么麻烦大事,只是现在条件有限,能做的茶饮不多,趁着人们的新鲜劲,你先来帮工几天,好度过这段尴尬期,也好给你路上多挣几个钱。”
听她这么说,房守仁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哦?这倒是可以!我还以为姑娘你要奴役老夫哩。”
陈馥野一脸无辜:“老头这说的是什么话,奴隶制早在一千七百多年前就结束了,哪里来奴役你的道理?”
夜幕降临前,把地摊上的货物暂且放到林娘子家商铺的后院,又在房守仁的介绍下,在秦淮驿的后面一片找到了可以提供长期出租的住所。
说是介绍,其实是当房守仁领着自己二人走到两片廊房区中间时,他果断指向西边:“西边房子好!房东漂亮又温柔,一定要去那边!不去那边后悔!”
于是陈馥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果断就往东边走了。
所以也不能说这就不是一种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