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名。圣人云,‘子服尧之服,诵尧之言,行尧之行,是尧而已矣’,你我所求,不过是望阿瓷平安喜乐,若已行赘婿之行,为?何定要入赘呢?”
“你……”梨瑄竟然一时词穷,差点便上了谢枕川的当了,好在他很快清醒过来?,愤慨道:“你这?是歪理!”
是,但也是他从廉泉书院归来?,苦思几个月才得出的“歪理”。
谢枕川平心定气道:“纵是歪理,我对梨瓷确是真心实意,绝不会勉强她?半分?。”
梨瑄也知,若非真心,以谢枕川的身份,定然不会作出今日之事,可这?真心又能持续几日?
濯影司指挥使位高权重,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过是见自家妹妹天真貌美,一时新鲜罢了。这?样知情识趣、花言巧语之人,自家妹妹哪里会是他对手,更别提侯门一入深似海,日后?只怕相见都难。
他思量半天,假意松了口,“谢大人既言自己?是一片真心,我便斗胆向谢大人提出三个条件。”
谢枕川好整以暇道:“但言无妨。”
梨瑄一字一句道:“其一,无论入赘或是嫁娶,小瓷须得心甘情愿;其二,尘埃落定之前,不得阻拦她?与?其他男子来?往;其三,未成婚前,不得有任何越矩之举。”
谢枕川也一一应承,“自然。”
梨瑄见不得他这?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赶紧让绣春将谢枕川的东西拿过去,“恕不远送。”
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将谢枕川送出门去,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等明日下了山,先要把那处宅院的院墙加高些,还?得赶紧给?妹妹找个身手不凡的女侍卫,时刻保护在她?身边,以防这?登徒子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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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走后?,梨瑄又火急火燎地?去寻梨瓷。
说来?说去,他还?不清楚妹妹的心思,不由得试探道:“小瓷方才那香囊……是那位谢大人赠予你的?”
梨瓷点点头,“这?是他先前弄丢了我的香囊,答应赔给?我的。”
梨瑄倒抽一口凉气,“你、你可知,这?男女互赠香囊是何意?”
梨瓷老老实实摇头,“不知。”
……也行,不知便不知吧,还?是不知道的好。
但梨瑄很快又生?起气来?,自家妹妹天真无邪,难道那谢枕川也蠢笨无知吗,竟然哄得妹妹作出这?等事情,实在是心怀鬼胎!居心叵测!
他思来?想去,也没为?难妹妹,只是语重心长道:“这?男女互赠香囊,乃是定情之意,小瓷可是对谢大人有意?”
在哥哥面前,梨瓷便无所顾忌,实话实话道:“原是有意要招他入赘的……”
看到梨瑄目瞪口呆的样子,她?赶紧补充,“那还?是在不知道他身份之前,知道之后?,便不敢妄想了。”
梨瑄又是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妹妹还?没有忘本。
既然小瓷无意,他自然也不会替谢枕川捅破窗户纸。
“那就好,”梨瑄摸了摸梨瓷的头,一脸严肃地?告状,“小瓷,那谢枕川可不是什么善茬,阴险狡诈得很,日后?进了京,你记得离他远些,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哥哥大概对谢枕川还?有些误会,但今日也的确不是解释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