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倒是好找,只是他不常回长公主府,此事又不能假于人手?,温水反倒费了一番功夫。
待谢枕川拿着?用具回了书?房,梨瓷却已经热得褪了短袄,仅着?了件素色重莲绫的小衣,素绫下的碧色主腰也隐约可见。
他先后倒了沸水和凉水于碗中,正在贴着?碗壁试温,抬头便瞧见了这一幕。
“咳、咳咳…”
明明未曾饮水,谢枕川却还是不慎被呛住了,耳根也浮现出可疑的粉色来。
越是心悦爱重,便越不敢轻薄浪荡。
他将瓷瓶和青玉浅碗置于榻边的小几上,却不敢喂药,而是先抱了一床玄色貂裘来,偏头不看,试探着?拢到了她身上。
细密的长绒接触到滚烫的肌肤,急需地升温。
唔,好热。
梨瓷好不容易脱了短袄,紧接着?又被毛绒绒的貂裘裹住,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执着?地在貂裘里扭来扭曲,想?要伸出手?来。
“你、你别乱动。”
谢枕川无甚底气地劝了一句,见自己拧不过她,也只好放了手?,转身取来了药和一碗温水。
小衣的袖口宽大,两条雪一样白的玉臂立刻便挣了出来,触摸凉快许多的空气,顺便将谢枕川抱了个满怀。
他在外边忙活了许久,身上的寒意还未散,雪缎更显冰凉。
梨瓷满足地喟叹一声,“好舒服呀。”
如墨一般的貂裘更衬得她肌肤莹然?生光,像是夜色也缠不住的雪,甚至那雪上落了早樱的花瓣,莹光里泛着?粉意,分外娇妍。
谢枕川任她抱着?自己,低声哄道:“阿瓷把药吃了,会好受些。”
梨瓷仍旧舍不得放手?,便依言张开嘴巴,等待他投喂。
谢枕川微微一愣,用手?捧来了药丸,梨瓷低头一抿,柔软莹润的触感划过掌心,轻盈却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