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的宽袖衬得那截手?腕冷白似玉,骨节凌厉如竹,肌理线条若隐若现,教人移不开眼。

梨瓷愣了片刻,总算想?起?来拉过那只手?,却没?有?咬下去,而是努力将?他推挽拉拽至石桌前。

大约是因为先前那汤药的缘故,她此刻竟然还有?几分力气,谢枕川也不反抗,顺着她靠坐在了那张石桌前,玄靴勾勒出修长紧实的腿部?线条,一条腿随意屈起?,稳稳地抵在石凳上,另一条腿则自然地舒展伸直,靴尖几乎要碰到对面的石壁,原本还算宽敞的石洞在这一刻也显得逼仄起?来。

梨瓷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心跳却越发剧烈。

眼前的景象似乎在何处见过,这石桌恰好是一张拔步床的高度,那身绯色的缂丝飞鱼贴里也鲜艳如喜服,梦中人的样貌就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他好整以暇地抬眸,狭长而幽深的凤眸中有?微光流转,笑意化作温柔缱绻之色,定定地望着自己。

她忽然就舍不得下口了。

谢枕川会错了意,又朝她扬起?下巴,低声却宠溺,“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轻轻滚动,天光斜斜掠过,脖颈处的弧线凌厉而优美,那一小块湿痕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是一段傲慢又脆弱的白刃,配合着身体里不受控制的的炽热,割断了梨瓷最后的理智。

一回生,二回熟,她环住他的脖颈,俯下身来,轻轻咬住了那一小块湿痕。

像是花瓣一样柔软的触感覆上了他的肌肤,带着微微的热意。

她什么也不会,只是含着那处肌肤,像是在品尝一块滑嫩莹润的石花糕,试探性地用牙齿磨了磨。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那一小片肌肤迅速传导开,那一点刺痛便已经忽略不计了,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了过来,他的嗓音压得很低很轻,既是诱哄,又有?些无奈,“这里是人迎脉,轻一点。”

脖颈处的肌肤极为轻薄细嫩,已经有?血液的香气溢出,梨瓷只觉浑身发烫,仿佛有?火在身体里灼烧,终于将理智焚烧殆尽。

她加重了力气,双手?也无意识地抓紧了绯色贴里上的飞鱼纹,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很快便有?温热的血液溢出,并无铁锈腥气,而是另一种极为甜美的诱惑。

像是他身上的茶香,甜而不腻、清而不薄。

身体的灼热慢慢被纾解,清凉之意自四肢百骸缓缓升起?。

“嗯……”

她几不可闻地低吟一声,微微睁开双眼,眸中半是迷茫,半是清明?。

梨瓷垂眸,那处伤口还在渗血,殷红的血液沿着肌理蜿蜒,像是雪地里蔓出的梅。

她下意识地低头,轻柔的吐息落在那处伤口周围,温软的舌尖卷走甘甜的血液。

梨瓷觉得指下只觉唇下的肌肤瞬间紧绷,连他的身体也微微一颤。

只是很快又有?新的血珠冒了出来,她便干脆将?唇抵了上去,替他舔舐着伤口。

抽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要把?那声猝不及防的闷哼生生咽回去。

好在假山之外的母亲还在与谌庭说话,并未察觉此处另有?玄机。

谢枕川极力忍耐按住她腰肢的冲动,甚至不得不侧坐着,掩饰自己的狼狈。

“……小瓷素来乖巧可爱,她的事本宫倒是不大担心,”嘉宁长公主轻叹一声,“反倒是恕瑾,都已经及冠了,还这么不着调。”

谌庭委婉劝道:“长公主殿下莫要忧心,谢大人行?事周密,谋定后动,想?必自有?章程。”

“他哪里有?什么章程,还不是要靠本宫和他父亲操心?”嘉宁长公主语气越发无奈,“你和恕瑾是发小,有?些话,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先前替他相看了武将?、阁臣的女儿,他差点把?人家姑娘弄哭了,后来又有?勋贵……”

……

谢枕川充耳不闻,甚至早已伸手?捂住了梨瓷的耳朵,任她专心致志地吮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