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留意到她方才并未提及喜服,便?轻声问?道:“可是喜服不合心意?换了也无妨。”
“不是的,”梨瓷急声打断他的话,脸颊却漫上了一片绯云,“我很喜欢。”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湮没在虫鸣声中?,“只是我长?胖了,穿不大上。”
谢枕川先?是一怔,这才明白她不用晚膳的原因,轻笑出声,又低声道:“凑过来。”
梨瓷听话地踮脚,将?脸也凑了上去。
谢枕川隔着花窗,极轻地揉了揉她的发顶,轻声道:“是我的错。”
他变着法儿地安慰她,“这喜服是按照半年前的尺寸做的,所?以才穿不上,阿瓷不必担忧。而且不光你穿不上,连我的也穿不上,已经令人去改了。”
这也不算是胡说八道,毕竟他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哪里胖了。
梨瓷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谢枕川顺手?将?那一小块桂花糕也塞了过去,“蘸了一点点糖桂花,要不要试试看??”
梨瓷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子。
她就着他的手?,一口咬下这块小小的桂花糕,绵密细腻的糕体在唇齿间散开,甜香混着夜露清气,教?她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一夜,自己禁食饿得受不了了的时候,他亲手?为?自己盛的那一碗碧涧羹。
梨瓷吃完了糕点,没忍住问?出了先?前哥哥问?过自己的那个问?题,“恕瑾哥哥,你为?何会答应我入赘呀?”
月光如水,谢枕川的眉眼被?描摹得愈发清隽,那双凤眸微微上扬,平添几分惑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