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瓷埋着脑袋点点头,也没有?去深究他所谓的“改日”到?底是哪一日,“那你先出去,我要更衣了。”
谢枕川并不在意,只是换了个姿势,改为一只手抱着她,“我既已入赘,服侍娘子更衣也是应当。”
梨瓷努力保持着清醒,找借口拒绝,“我不知我的衣裳放在……”
她话音未落,便看见他另一只手从榻边变出一套衣裳来,准备得十分细致,连小衣都有?。
昨日所着的那件小衣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这一件却?是干净而簇新的,再仔细看,连外裙也是新的,甚至都没有?一丝折痕。
谢枕川昨夜便将女子最为繁复的衣裳研究透彻了,学会了拆解,要替她穿上也轻而易举。
他吻住她口中推拒的话语,细细的系带已经绕过她颈间,至于腰侧那一条系带,他已经灵活地领会到?了它的用途,仔细又迟缓地替她托住了,这才?慢悠悠地系上。
谢枕川一本正经地得出结论,“似乎还不大合身。”
小衣是墨绿色的,将一身雪肤衬得似有?莹光流转,腰肢盈盈一握,系带两端扣合处几乎尽数收紧,仍然余有?一指宽的可乘之机。
梨瓷眼中已经波光潋滟了,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合、合身的,已经好了。”
谢枕川点点头,作乱的手总算抽离出来,将系带又收紧一寸,这才?大发慈悲地起身。
梨瓷终于长舒一口气,胡乱套上了中衣,这才?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方才?穿衣那会儿功夫,谢枕川又去净了手,他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整齐,每一处细节都干净得令人赏心?悦目,若不是此刻正拿着昨夜那只细长的青瓷药瓶,她或许还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上当了!
梨瓷紧张地看着他,脑海里浮现这三个大字。
谢枕川半跪在榻上,左手已经握住那只细白如玉的脚踝。
胫衣宽大,平日是靠裤腰交叠形成闭合处,此刻便袒露无疑了。
正午的日光比红烛更不通情达理,明晃晃地在空气中徘徊,虽未落入此间,仍旧让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