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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先前求饶时的说辞,如今被这坏心眼的人鹦鹉学舌,实在是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梨瓷听出了他?的调侃之意,咬不下去了,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绯色河豚,扁扁地?走开?。

身后传来一声低笑,捉住了她的手。

不知从何?飞来几只麻雀,落在屋檐上,歪着头看着,叽叽喳喳的,像是在传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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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入夜,济世堂前已经门可罗雀。

店里的大夫仍旧被贵人扣着,掌柜的整日愁眉不展,也无心做生?意。昨日里得了信儿,依约在门上挂了艾草,可他?心里仍旧七上八下,既怕那日的公子不来,又担心那药方无效,莫说店铺了,只怕两人的性命都?难保。

听见有人登门,掌柜头也不抬,习惯性道:“本店快要打样了,恕不待客。”

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是吗?”

掌柜的猛地?抬头,是那日的公子登门了!

不仅如此,他?身旁还立着一位窈窕淑女?,虽戴着面衣,却仍能瞧出气质不凡,必定?是位绝色佳人。

掌柜的顿觉拨云见日,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坐、坐,贵客请入座。”

他?手忙脚乱地?关了店门,又挂上“打烊”的牌子。

虽然两人都?遮了面容,看不清长相,掌柜的仍觉得是一对?璧人,般配至极,尤其是女?子那双眼睛,清澈灵动,顾盼生?辉。

他?情不自禁感叹道:“先前还道公子娶了怎样一位夫人,竟然如此宠溺,今日见了,才知公子那避子药也不是白喝的。”

“避子药?”女?子忽然出声,连嗓音也清甜,只是带着一丝疑惑。

掌柜的这才察觉自己失言,连忙赔笑道:“是我多?嘴了,贵客莫怪。”

说罢,他?便识相地?钻进里间沏茶,留二人独处。

虽然无人解释,但是梨瓷已经从它?过于直白的药名中明白了它?的效用,更想?起那日寒潭边谢枕川喝药之事。

她转头看向身边人,面衣上一双圆润的小鹿眼微微下垂,声音委屈,“恕瑾哥哥不愿意和我生?孩子么?”

“不是,只是阿瓷年纪太小了,不宜有孕,”谢枕川嗓音温沉,“何?况只有我们二人,不好么?”

梨瓷紧紧地?抿着唇,显然未被说服。

她昨日看的那一本话本里,原配就是因为没有生?出孩子,被外室趁虚而入,最后和离另嫁了。

她昨夜哭得梨花带雨,还是谢枕川亲手替她拭的泪,他?自然知晓其中缘由,干脆道:“我仔细想?过了,阿瓷说得是,既然已经入赘,自该早些生?子固宠,免得夫人生?出二心来。”

大不了将那汤药做成丸药,不让她发现便是。

见他?应得如此干脆,梨瓷反而生?出落入陷阱的警惕来,只是见谢枕川一脸坦然,又想?起那话本里还说怀孕时不宜行房,立刻又眼前一亮。

她难得动了回脑子,认真权衡一番利弊,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大言不惭道:“恕瑾哥哥放心,我自然是宠你的。”

谢枕川眉梢微挑,从善如流应下,“一切皆由夫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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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说完了闲话,掌柜的已经沏了一壶上好的桑芽茶,去而复返,将新近的情况说了。

他?语气十分诚恳,又哀叹连连,末了还道:“若公子并无十足把握,还是早些离去,免得丢了性命。”

谢枕川却成竹在胸,“掌柜不必担忧。”

听他?此言,又见梨瓷也在一旁点头,掌柜的立刻便放下心来,毕竟若无十足把握,这位公子定?然不敢带着自己的夫人冒险。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很?快便有人扛着东西上门了,药房里的药灶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药柜里又添了新的药材。

谢枕川也没闲着,他?知道褚萧和生?性多?疑,戴着箬笠和面衣只会让他?警觉,又调配了易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