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替二人易容起来。
时间紧迫,扮丑是最为省事的法子。
他?指尖沾了药膏,轻轻点在梨瓷脸上,梨瓷也乖乖仰着脸,任由他?涂抹。
药膏在脸上晕开?,莹白的肌肤渐渐变得蜡黄,唇瓣也黯淡干裂,绝世的容颜慢慢变得普通,粗粗看过去,绝不会多?留意一眼。
轮到他?自己时,谢枕川下手更狠,肤色涂得比她还黑三分,右脸横贯一道狰狞伤疤,乍一看颇为骇人。
梨瓷揽镜自照,语气里没有半点嫌弃,反而惊叹道:“恕瑾哥哥好厉害,我也想?要这个,我们凑成一对?儿怎么样?”
谢枕川失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又以手沾了茜草汁,用写意手法在她脸上画出一大块深绯色的印记,像是疤痕,又像是一团小松鼠的大尾巴。
只是她声音动听如出谷黄莺,改变嗓音的方法是来不及教了,只得嘱咐她装哑,又教了些简单的哑语手势,免得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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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宵禁的夜里四下无人,寂静得可怕。
褚萧和带着几名亲信,押着济世堂的大夫,悄无声息地?摸黑而来。
为掩人耳目,他?也戴着帷帽,可一踏进济世堂,便不耐烦地?扯下,露出那张阴鸷冷峻的脸。
店内早已清场,唯有三人静候着,许半夏一脸鼻涕地?冲着为首那人道:“掌柜的!”
见许半夏比去时瘦了不少,掌柜的便知他?吃了不少苦头,连连点头,只是也不敢多?说话。
褚萧和并不在意这无足轻重的两人,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旁的一男一女?,两人皆以箬笠面衣遮容,瞧不清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