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容略有些僵硬,“他日若有人问起……”

被泠表姐说过一次之后,梨瓷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她信誓旦旦道:“放心吧,出去我就说,都是我自己写的。”

谢枕川坚持划清界线,“本就是你自己写的。”

梨瓷收好笺纸,“那等我写完了,再来请谢徵哥哥指教。”

“不必,我观阿瓷青出于蓝,下笔时定能一蹴而就,我已经没什么可指教的了。”

梨瓷得了夸奖,信心大增,出门时飘飘然,都不知迈哪只脚了。

谢枕川三言两语将人哄走,再次回到书房,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谌庭从偏门进来,此刻正躲在屏风后,手忙脚乱地掸去衣襟上的炭灰。

谢枕川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谌庭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炭灰,笑嘻嘻道:“失手打翻了你家的炭,惭愧,惭愧。”

谢枕川的脸色立刻不痛快起来,他声音一凛,语带威胁,“今日并非沐休,你不用上值?”

“冤枉啊,谢大人,”谌庭死皮赖脸道:“那不是听说你们拿到了载有密文的重要物证,下官想着过来看看,兴许能帮上忙嘛。”

谢枕川冷哼一声,一语道破他的心思,“顺便来广成伯府看女眷?”

“你都说了只是顺便,一举两得嘛,”谌庭对自己的私心供认不讳,又忍不住笑道:“没想到一来,便有幸听到了如此石破天惊之言。”

谢枕川已经听过了更加荒诞不经的言论,比谌庭淡定许多,他波澜不惊地坐回桌案前,继续先前那幅未完成的画作。

谌庭顿觉无趣,只好先让北铭将签文拿来一观。

他是研究阴书字验的高手,对着那几行字研究了半天,确定没什么异常,又绕到门后,仔细查看起那匹藕荷色绣菱花团窼对兽纹的织锦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