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低下头去吃酥酪,恨不得将脸都埋进碗里,奈何那青花瓷碗过?于玲珑,哪怕她的脸也不过?巴掌大小,仍然埋不进去。

这《求嗣秘要》本就薄薄一册,又多是些?陈词滥调,谢枕川一目十行,转眼便翻至了末页,他将书册合上,随手放在?了一边。

梨瓷也差不多将酥酪吃完了,她听见动静,这才从?碗中探出头来,大着胆子道:“我就说这本书都是胡唔!”

她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唇已经被封住了。

她仍旧跪坐在?榻上,只是他已经倾身上前,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吻得深而?绵长。

他的气息清冽如茶,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侵占之意,寸寸扫过?她唇齿间残存的栀子蜜香,如同她方才舔舐酥酪般细致,不留半分余地。

直到梨瓷气息凌乱,将她檀口?中最?后一点栀子的香气都夺走了,谢枕川这才满足地松了口?,“的确香甜。”

梨瓷的手里还握着那柄青瓷汤匙,光洁的匙面?泛着烛光,映出亲密无间的两个影子。

她将汤匙放回碗中,耳尖红得几乎透明,“我明明说了让你也吃的。”

“应是方才看?书入了神,竟然忘了,”谢枕川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观那本《秘要》,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哪、哪里有道理了!”见谢枕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梨瓷慌乱地移开?视线,努力曲解他的意思,“那我们明日去城外妙峰山的娘娘庙里求一求?”

“这等小事,何必麻烦碧霄娘娘,”谢枕川已经起身,将她整个儿打横抱起,声?音低沉含笑,“求人?不如求己?。”

梨瓷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卧房不算小,可他三步两步就已经来到了架子床前,梨瓷刚踩到锦被上鸳鸯戏水的纹样,立刻就挣开?了他的怀抱。

她靠坐在?床头,抱紧自己?惯用的软枕,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努力用自己?方才研读的内容同他讲道理,“今日已经有过?一次了,那医书上说,此事贵精不贵多。”

谢枕川半跪在?榻上,居高临下看?她,却并未着急解开?寝衣的系带,而?是好整以暇道:“看?来阿瓷已经看?完了那本《秘要》。”

“没有!”梨瓷在?心中大呼上当,连忙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胡乱翻了翻,没有看?完。”

谢枕川一点一点靠近她,床榻发出极细微的声?响,他修长的手指捧住她的脸颊,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交融的呼吸。

“可那医书上还说,日为阳,月为阴,阿瓷不想要一个同你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儿么?”

梨瓷似乎被他说动,却又想起什么,警惕道:“恕瑾哥哥今日喝药了么?”

谢枕川唇角微扬,“未曾。”

他说的是实话,那避子药一月服用一次便可,他昨日下山前便已经喝过?了。

“那……那好吧。”梨瓷抿着唇,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谢枕川此刻以手撑着床,俯身下来,却并未动作,只是抽走了她怀中软枕。

梨瓷立刻睁大了眼睛,却听得他说,“《秘要》里边可是说了,这软枕,需得垫在?腰下才是。”

梨瓷方才也看?到了那句话,自然知道原因,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却也还是听话地躺了上去,长发散开?在?锦被上,如同泼墨般流淌。

她捂着脸,似乎想用手指的温度中和脸上的热意,“烛火还未熄。”

两人?的距离极尽,寝衣又轻薄,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只盼着他下床去吹熄烛火。

谢枕川低笑一声?,抬手一挥,烛火应声?而?灭。

月光透入窗棂,有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根上,“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避无可避,梨瓷大义凛然般闭上了眼睛,只是等了好一会儿,寝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预想中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