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迟迟未至,反倒是一股熟悉的燥热席卷了身体。
她有些?难耐地拽了拽寝衣的纽襻,却不得要领。
唔……她好像要做那个“吃人?”的人?了。
见梨瓷这般情状,谢枕川已经能?够确定她先前脉象里的虚热是“三分春”的缘故了,算算时间,是最?后一次。
还未等她动作,已有人?先行一步,干起坏事来。
虽然已经沐浴过?,可骤然被含住,梨瓷仍是惊呼出了声?,指尖猛地攥紧了身下的锦褥。
月色朦胧中,她连他的轮廓都看?不清,也根本不敢睁开?眼,任由陌生?的战栗感沿着脊背攀升。
时而?轻柔如春风拂柳,时而?热烈如盛夏骤雨,他似乎是好心纾解了那热意,又似乎点燃了连水都扑不灭的火,锦被上绣着的水波纹被她无意识攥出深深褶皱,一如她此刻凌乱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梨瓷终于睁开?眼,只是眸中水雾氤氲,失焦的目光许久才落在?谢枕川脸上。
他抬起头,唇边莹润,泛着不明的水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将一缕汗湿的青丝别到她耳后。
“这一次,”他的声?音像浸了月色的冷泉,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暗哑,“阿瓷可要换个地方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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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是第一天回府,谢枕川到底没有做得太过?分,梨瓷虽然多赖了一会儿床,但也踩着点出现在?了用早膳的餐桌上。
谢枕川来得早些?,简要将昨日解毒之事同梨家人?说了,这会儿见她来了,众人?皆停下了餐箸,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梨瓷乖乖挨个问候,“爹,娘,哥哥。”
一月未见,女儿的身量似乎没怎么变,但气色显然更好了,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的衫子,肌肤莹润而?泛着健康的粉晕,再不是从?前那种?没什么血气、近乎透明的白。
周澄筠还有些?不敢相信,“小瓷的毒……当真解了?”
梨瓷用力点头,像是为了印证此事,咬了一大口?艾窝窝,嚼了半天,又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地去舀杏仁甜汤,只是还没端稳,汤碗就已经被谢枕川接了过?去。
“谢过?夫人?,”谢枕川神情自然地喝了一口?,一边替她盛了一小碗粟米粥,一边继续道:“那千年紫参药效奇佳,不仅解了阿瓷身上的毒,连原先的宿疾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服几剂固本培元的汤药,便可与常人?无异了。”
“好,好,”周澄筠攥着帕子,激动得眼含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