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知父皇可曾醒过?”

惠贵妃摇头,“应当快了,半个?时辰前便?已经服过药了。”

褚萧和缓步上前,立在?床前俯视着应天帝。恰在?此时,应天帝悠悠转醒,一见是他,立刻怒目,“你……孽障!”

只是他身在?病中,怒斥也显得?苍白无力。

得?了这?句骂声,褚萧和却?丝毫没有在?意,语气轻蔑,“父皇有这?斥骂儿臣的力气,不如?好好想一想,玉玺到?底放在?了何处?”

应天帝死死瞪着他,一言不发?。

“想不起?总不是给了皇后娘娘了?”

应天帝总算开口,只是吐字有些艰难,“朕的玉玺……与梓童何干?”

“父皇病重,儿臣奉命监国,若是皇后娘娘做出私藏玉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自当替您分忧。”

“朕…何时令你……你也配?”

褚萧和笑意森然?,“儿臣不配,还有谁配?”

殿外很快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还有惠贵妃尖锐的讥讽,“本宫还以为,金枝玉叶的皇后娘娘,十指不沾阳春水呢,没想到?为了活命,竟也会钻狗洞,可惜未能亲眼所?见,真是遗憾。”

惠贵妃一身玫红色宫装,艳丽逼人,身后押着两名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是谢流萦和嘉宁长?公主,双手被缚,口中也塞着布条,不能言语。

得?知褚萧懿与梨瓷逃脱,谢流萦并未被她所?激,可嘉宁长?公主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即便?口不能言,仍朝惠贵妃怒目而视。

惠贵妃见状,愈发?得?意,这?些年总是被皇后压一头的怨气也找到?了宣泄之处,“长?公主殿下看起来?有话要说?不着急,不如?这?样,若您肯屈尊爬一回狗洞,本宫便?求皇儿放了皇后,如?何?”

她掩唇轻笑,又朝谢流萦道:“若是皇后娘娘愿意也可,不过嘛……只能放一个?。要不你们商量一下,让本宫看看是谁先来?”

她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扯下了两人口中的布条。

谢流萦依旧沉默,嘉宁长?公主则是狠狠地“呸”了她一口,“贱妇,要杀便?杀,休想折辱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