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心中却十分鄙夷。
她在靖德侯府这么多年,见过的莲花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从未见过并蒂莲花,也只有这种白日做梦的蠢货才会相信了。
她甚至还能猜到这蠢货做的是什么梦,多半是什么吉祥如意、好事成双、百年好合、飞上枝头变凤凰。
茅凝琴转身,令丫鬟们布置游船,看着满眼期待的梨瓷,脸上浮现出嘲弄之色。
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以梨瓷这种商户女的身份,能够嫁得淮安府尹之子,怎么不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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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廊的不远处便是一座小型码头,靖德侯府的游船就在那里靠着。
丫鬟们扶着两位姑娘上了船,又按照小姐的吩咐,就在此地候着,不要走远。
其中一个才来府里不久,见游船渐渐远去了,才小声问道:“咱们小姐也实在太大方了,就这么把并蒂莲拱手送人了?”
另外一个老成些,笑啐了一口道:“小姐说来诓人的,你还真信了,等着看好戏便是。”
梨瓷自小在山西长大,那里少有这样宽阔的水域,更别说自己划船了,虽然没多少力气也没有多少用,她仍然在兴致勃勃地胡乱划着桨,努力为自己营造划船的氛围感。
好在湖中还有暗流,游船顺着水流而下,破开丰茂的荷叶,缓缓地朝前驶去。
茅凝琴当然是不会亲自做划船这等下贱之事的,她不过是握着船桨装装样子,笑看梨瓷宛像个船夫一样卖苦力。
梨瓷意兴盎然,不知疲惫地问道:“凝琴姐姐,是往这边划吗?”
午后骄阳正盛,没了树荫,湖面的暑气越发蒸人,茅凝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她指了一处莲花最为茂盛、可以遮人眼目之处道:“是的,就是这边。”
梨瓷又划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些心得,已经可以开始学着控制方向了。
她按照茅凝琴所指之处划去,不多时,游船两边已是花繁叶茂,荷叶亭亭如盖,近人高了,游船掩映其中,叫人看不分明。
远离了人群视线,茅凝琴立刻放下手中船桨,站在船头,引梨瓷过来,“阿瓷妹妹,你看那边。”
梨瓷果然跟了过来,看了一圈,不明所以道:“哪里呀?”
“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