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对不上?的地方?,只是我也?不知那些银两去了何处。”
“这些账目,还请徐掌柜协助濯影司理好,做个见证。”谢枕川语气?优游自若,却自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压迫感,“本座还有一事要?问?。”
徐掌柜心中?一紧,哪里还顾得上?悲春伤秋儿女情长,惴惴不安道:“谢大人明察秋毫,民妇和小女心中?感激,自当坦承。”
谢枕川将方?才那件藕荷色棉布对襟短衫递了过去,“这件衣裳,你可曾见过?”
徐掌柜将衣裳接了过来,点点头,“这是我家夫、徐玉轩在三年前找人为书翠裁制的衣裳,书翠不爱穿,后来个子也?长高了,我还说要?扔了,徐玉轩却说这用料精贵,改改还能穿。”
“我当时还想,这棉布哪有什么精贵不精贵的,但爱惜东西总是好的,便也?由他去了。”
梨瓷虽然?刚刚见过了这件衣裳,此刻也?不免好奇地凑近了些,伸手摸了摸,的确是普通的棉布嘛。
谢枕川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棉布,而是产自越嶲郡的火浣布。”
第58章 证据 凿凿有据,铁证如山。
“火浣布?”
梨瓷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布料, 不由得问了一句,徐掌柜更是茫然?,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谢枕川耐心解释道:“此布不惧火烧,浣之?必投于火, 故得此名?。投入火中, 布则火色、垢则布色,出火而?振之?、皓然?凝乎雪。”
徐掌柜闻言, 不免神色黯然?, “书翠不爱穿这件衣裳,的确未曾浣洗过。”
“不如我们亲试一二?”梨瓷立刻好奇起来, 甚至天真地幻想道:“没准徐玉轩便将关键的证据写在了这块布上, 用火引燃时,上面的字迹便会显现出来。”
徐掌柜也想了想,慎重道:“这火浣布极为厚实,会不会是缝在衣裳布料里头了?”
谢枕川将这件短衫在桌面上平铺开来,“此等厚薄的确是火浣布的材质,并无夹层。徐掌柜, 劳烦你取个炭盆来。”
徐掌柜连忙转身去取炭盆,不一会儿便将炭盆端来了,里边的炭火烧得通红,不时有火星崩裂之?声。
谢枕川将那件短衫投在里边,火浣布一触火, 立刻变成?了明亮的赤焰色, 仿佛融于了火中。
梨瓷还是第一次见这等奇景, 不由得眼前一亮。
片刻后,谢枕川又将衣裳取出,轻轻一抖, 那在火里烧过的衣料竟然?连半点焦黑也无,只是不知?何时,原本衣料上的藕荷色已经褪去,整件衣裳雪白?如新?,只可惜衣料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梨瓷惊叹之?余,不免又有些失望,“怎么会呢,难道是我们猜错了,证据不在这件衣裳上?还是字迹已经被烧掉了?”
她越说越心虚,生怕是因为自己想看热闹而?误了大?事。
“未必,”谢枕川依旧从容不迫,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布料上一大?片空白?之?处,“徐玉轩不会平白?无故为女?儿裁制这么件衣裳,明火最多不过烧去表面浮灰,但火浣布质地特殊,若以特殊的丹液书写于其上,渗于其中,火烧亦不显痕迹。”
梨瓷立刻明白?了,转头向徐掌柜问道:“徐掌柜,书斋里可否有什么特制的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