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的血液瞬间凝固:“你们……是一伙的?”
沈梦漓轻笑一声,蹲下身捏住她的脸:“是又怎样?你去告诉阿珩啊,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温霜整颗心像是坠入了谷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梦漓站起身,优雅地整理裙摆:“好好享受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仓库门关上的瞬间,陈枭笑的狰狞,随手拿起角落里的钢管,狠狠砸在了她的背上。
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仓库,鲜血洒满了整个墙面。
两天后,温霜像破布一样被扔在路边。
她的脸肿到看不出原本的样貌,肋骨断了两根,胳膊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去机场……”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温霜再也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看着窗外那些高楼大厦变得越来越渺小,直至被厚重的云层遮盖到消失不见。
她解脱般的闭上了眼。
终于可以逃脱噩梦般的日子了。
从今往后,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第九章
谢聿珩抱着沈梦漓回到别墅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像是生怕他离开。
“阿珩……我难受……”她声音细弱,眉头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谢聿珩将她小心放在床上,立刻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
等待的过程中,他坐在床边,握着沈梦漓的手,低声安抚:“别怕,医生马上就到。”
沈梦漓微微睁开眼,眼底泛着水光,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谢聿珩点头,语气温柔:“当然。”
可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扫向门口,脑海中闪过温霜被绑匪带走时的样子。
她绝望的眼神,颤抖的唇,还有那句“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他猛地收回思绪,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人。
家庭医生很快赶到,仔细检查后,对谢聿珩说道:“沈小姐这是旧病复发,加上情绪波动太大,需要好好静养。”
谢聿珩皱眉:“严重吗?”
医生摇头:“按时吃药,多休息就好。”
沈梦漓虚弱地拉住谢聿珩的手,声音软绵:“阿珩,你能不能……在家陪我?”
谢聿珩沉默了一瞬,最终点头:“好。”
接下来的三天,他寸步不离地守在沈梦漓身边,亲自喂她吃药,哄她入睡。
可他的思绪却总是飘远,眼前不断浮现温霜的脸。
他烦躁的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杂乱的想法忘掉,但依旧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画面。
“阿珩?”沈梦漓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他回过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怎么了?”
沈梦漓盯着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
谢聿珩揉了揉眉心,语气疲惫:“公司的事有点多。”
沈梦漓抿了抿唇,没再追问,只是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你对我真好。”
谢聿珩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目光却再次飘向窗外。
直到第三天傍晚,他才猛然意识到温霜一直没有回来。
绑匪明明说过会放了她,可她人呢?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沈梦漓急忙拉住他:“阿珩,你去哪儿?”
谢聿珩语气冷硬:“找温霜。”
沈梦漓脸色一变,声音陡然尖锐:“你去找她?她不过是个……”
“够了!